“不知怎得,心口突然好痛,好象有什么东西从心中被抽走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知好痛。”冷夫人痛苦道。
“姑姑,叫大夫看看吧!”
冷夫人摇摇手:“不用,不是病,这种感觉——”冷夫人瞪大双眼,顿时变得恐慌起来。
“怎么突然起这么大得风啊!”兰儿用衣袖遮着眼睛纳闷道。
白玉儿看看天道:“是啊!这风刮得好突然,好诡异。哎呀——”白玉儿突然捂住右眼。
“怎么了白姐姐?”兰儿担心的问。
白玉儿摇摇头:“没事,就是刚才右眼突然跳得好厉害,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不知怎得,昨晚白玉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莫名得烦躁,一团糟。
兰儿一脸担忧的看向白玉儿道:“白姐姐,人间有这样一种说法,左眼跳有钱财到,右眼跳祸灾至。白姐姐还是不要陪夫人上山拜佛了,万一遇到道士或仙人……”
“可是我已经答应娘了啊!”是要给相公祁福,真的很想去。
“找个借口推掉啊!反正有表小姐陪夫人去,白姐姐不必担心。这事就交给兰儿办吧!”
“哎!兰儿,还是不要了,我会小心的,不会有事。”白玉儿叫住欲要走的兰儿。我要去给相公祁福,不知怎得,心突然觉得好恐慌,好象有什么东西要失去般。
“我们快去前厅吧,娘在等我们呢!”疾步向前走去。
看着执拗的白玉儿,兰儿也只能无奈得摇摇头,在心中暗自为她祈祷:吉人自有天相吧!
“有什么事说吧!”冷夫人看着眼前这位十七八岁的士兵,镇定了下心中的恐慌,气定神闲道。
只见士兵朝地上扑通一跪,强忍着的悲愤再也无法控制,痛哭失声道:“夫人,元帅他,元帅他——中了敌国暗射的毒箭为国——捐躯了。”
“什么?”
“姑姑——”冷夫人震惊得连退数步差点跌倒,已泪流满面得韩飞飞在后面扶住了她。虽然已有预感,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
“夫人,请夫人节哀。”士兵哭着道。
冷夫人闭上眼睛,强忍着泪水不流下,这一幕是多么熟悉,她的丈夫就被这样得一句话永远的带离了她的身边,现在连她唯一的儿子也……这让她如何接受?
“白姐姐——”走到前庭的白玉儿正好听到这句话,身体瞬间被抽空了血液般,转身,眼神空洞,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兰儿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于飞园,凤凰于飞的意思吧!是你用真心和痴心用心打造的。”看这满园盛开得鲜花,白玉儿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得笑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用了多少力气才有勇气走到这里来。
这里是那么美,将来能拥有这座花园的人一定是世上最幸福得人吧!呵呵,没想到冰冷严肃的相公也会有这么细心、浪漫的一面,如果我是……白玉儿摇摇头,一股酸楚又苦涩得东西自心底滑过,扯动了某根心弦,痛到湿润了眼眶,模糊了双眼,只是她努力使它不流下来,自己是妖,不会贪恋人间情爱,自己是妖,不会流泪,那湿润双眼的是清水,是水雾,不是泪。
你让我好好帮你照顾它们,你说你回来会验收的,我每天都来照顾它们,每天都帮你种一株花,你还没有回来验收,怎么可以走,它们还没有等到属于它们的女主人出现,你不可以不管它们。
白玉儿从衣袖中取出一粒种子,蹲下来,用手在湿润的土地上挖了一个洞,勾唇一笑,幽幽道:“相公,你知道这是什么花的种子吗?它的名字叫于飞花,和你的花园重名,于飞、于飞,凤凰于飞,它开出的花朵是白色的,它的形状像是两只比翼同飞的鸟儿,很美很美的,是我在药山采来的,药山是黄连仙子成仙的地方,据说仙子成仙后,药山上就开出了这样一种花,这种花是黄连仙子没成仙前研种的,只是她从来没有种活过,直到她成仙后,这种花才活,还开得好漂亮,很奇怪吧!相公这种花真的好漂亮,你一定要回来看喔!有于飞花得于飞园才不枉此名啊!”白玉儿把种子轻轻埋到土壤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滴到刚种好的于飞花的土壤中。
兰儿在于飞园外焦急的踱来踱去,这里是他们的地方,她没有进去,白姐姐现在一定很伤心,就让她好好静一静吧!
白玉儿一转身,一道七彩光消失在于飞园内,边关的帅帐内,一道七彩光一闪,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帐内。
现在的军营,如死灰般的寂静,将士们个个头系白布,满面哀伤。
白衣女子缓缓朝床边走来,看着床上人儿像睡着了般安详。走到床沿边做下,伸手轻轻抚摩床上人儿俊美的容颜,努力扯动嘴角笑道:“相公,我来看你了,你好懒喔!大白天居然睡觉。”仔细的看着他,欣赏他,幽幽道:“相公,你知道吗?你真的好帅,难怪天下女子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终于明白惜倩为什么会不远万里来寻你了,因为你真的很迷人,呵呵。相公,你快起来啦!不要再睡了,你平时见到我不是很凶吗?现在怎么变安静了呢?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打仗打累了是不是?你也真是的,干吗让自己这么辛苦吗?现在累倒了吧!相公,你的脸怎么这么冰呢?是不是冷啊!我帮你盖好被子。”白玉儿把被子帮他往上拉了拉:“现在好点了没?”强忍着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下,捶打着他道:“冷云寒,你给我起来,你给我站起来,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你要回去看我给你种的花,你听到没有?”
“元帅房里好象有人说话。”
“怎么可能,元帅已经——唉!一定是幻觉。仗是打胜了,可回去要怎么向公主交代。”门外的人哀声叹气的说着如此对白。
白玉儿擦掉泪水,看向床上冷云寒幽幽道:“相公,我会救你的,你想一直睡,门都没有。”白玉儿把冷云寒扶坐起来,运气用法力救他。
片刻后,白玉儿已满头汗,而冷云寒却还是没半点起色,白玉儿收回七彩光,把他重新扶睡下,把手轻轻放到自己腹部用力往下一按,张开嘴,一颗闪着七彩光的珠子从口中缓缓吐出。这是她修炼用的法珠,现在为了救他不惜毁掉500年的法力。
白玉儿把唇覆盖上冷云寒的,用如此办法让他吞下自己的法珠,白玉儿努力把珠子给他,可珠子却在两人之间来回悬着,冷云寒却怎么都不肯张口,半晌后,白玉儿还未放弃的继续给他,而珠子突然吞回白玉儿腹中。
白玉儿沮丧的看着他,忧伤道:“相公的魂魄已离开身体,用法力和法珠都无法再救他,即使讨来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无力回天。”伸手轻柔抚摩他的脸,凄美一笑道:“相公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在我没有查清你是贪是清之前,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会想办法救你的,等我。”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似承诺,似坚定。一转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