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云柳
好奇。
“不过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给他。”玉君笑了笑,很肯定的说,“那份礼,他会喜欢的。”
那可是她来朗州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
……
商亭羡拿到了玉君回给他的礼。
是一串黄桃木的莲花流苏吊穗,一大一小的莲花用黑色珠子串联,雕刻得栩栩如生,上面涂了薄薄的一层釉,指腹轻擦,光滑细腻。
加上有紫色流苏坠底,就更加好看了。
再仔细闻一闻,那两朵莲花上散着淡淡的药味。
同他氅衣上的药草味一模一样。
上次花灯节遇刺,他氅衣上沾了血,因为清洗不掉,已经烧了,也许是没了那股药草味加持,他精气神也跟着弱了下来。
却没想到,玉君又用这样的方式……
再次给他送来了“药”。
莲花上有釉,所以即便以后沾了血,清洗一下就能掉,而且上面的药草味也不会散。
“没想到她这么有心。”商亭羡的脸上难得溢出了笑。
闻到了熟悉的药草味,他身子也不似之前那么虚软了。
第二天。
到了玉君及笄的日子。
今天,她满十五了。
二奶奶蒋氏一早就派了嬷嬷来接她,及笄之礼繁杂,要清晨起就开始做准备。
但她先去见了南哥儿。
南哥儿溺水
躺了几天,已经从东院三奶奶那接回西院了。
玉君今日要先给他扎针,治他的喘症。
南哥儿很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下了几针在他身上,问他疼不疼。
他眨了眨眼睛,坚强的说:“不疼,一点也不疼。”
玉君笑了笑。
继续为他施针。
南哥儿问她:“玉君姐姐,我真的病了吗?可是我都不咳嗽。”
“你是喘症,并非哮症,喘症无声,哮症有声,是隐在你身体里的,所以你平日里看起来没事,但一遇到其他病症,作起来是会要命的,就像你落水,别人躺半天就好了,可你有喘症,就要比别人严重。”玉君耐心的和他说。
南哥儿似懂非懂,但大概的意思他懂了。
就是他病了。
病得很严重。
他挪了挪唇,紧张的问:“那你能治好我吗?”
玉君下了最后一针,揉了揉他的头:“只要你听话,就能。”
南哥儿不敢动,只能用力眨眼睛:“嗯,我听话。”
施针需要时间,玉君在南哥儿这里待了半个多时辰才过去二奶奶屋里。
蒋氏问了下南哥儿的情况,然后吩咐丫鬟婆子给玉君换衣服梳洗,又叮嘱嬷嬷再去检查及笄要用的东西,不容有错。
而玉君什么也不用做,只要
跟着嬷嬷就行。
她梳洗完,把商亭羡送她的那块方带,缠在了腕上,系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结。
西院的丫鬟们都看痴了。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人将挽在头上的方带系在腕上。
竟还那么好看!
梳妆时,院里传来了动静,几个丫头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云柳出去问了一下,回来说:“小小姐不见了。”
玉君对林双双兴趣不大,没说什么。
给她讲及笄礼注意事项的嬷嬷却说:“二奶奶让小小姐抄写佛经,今日就要她送来焚烧,定是没抄完,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