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女修。”
柳预谶听了,咦了一下,总觉得不对。刚刚那个老伯说,教堂一共三个人,那现在突然多出来的是谁?
柳预谶这般想着,问道:“教堂不是只有三个人吗?”
神父嗯了一声,柳预谶道:“我来找你之前去了教堂,有个老伯在,他告诉我教堂有三个人。他,神父,还有院长,现在又多了个女修……”
神父淡淡问道:“他长什么样?”
“头花白,乐呵呵的一张圆脸,五五身材,不高不胖,不是在扫地就是在洗果子。”
柳预谶形容,神父已经回他了:“他就是院长。”
“……”
两人进了教堂,并没有看到戏精院长。神父已经去拿登记薄了。
柳预谶刚掏出烟,神父已经过来了,盯着他手里的烟,提醒道:“这里不能抽烟。”
顺着神父的目光,柳预谶很快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禁止抽烟“提示牌,他强行解释:“没抽,这不是还没点着吗?“
柳预谶说罢,原本想装逼地秀一把灵活的指头,转一下烟。但他不是程彧,没有这项技能。即使程彧曾经教他学了一阵子,他没有耐心,也没有天赋。程彧说的对,他的确是手残党。
烟从他手里掉落,他两手并用去接,都蹲下去了。那烟和有了意识一样顽皮地从他手心飞了出去,然后被另一只修长又白嫩的手给捡着了。
是神父。
这么好看的手,是一双适合抽烟的手。
柳预谶想着,见着神父已经把烟递过来了,他笑道:“谢谢。”
就在柳预谶拿着烟在手背点了两下时,神父又提醒:“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不抽烟。”
柳预谶笑着说,把烟塞回烟盒,又掏出棒棒糖,拆开包装纸塞进嘴里前玩笑似地问:“棒棒糖还是可以吃吧?“
柳预谶刚把糖含进嘴里,又听得神父淡淡应道:“教堂里什么都不能吃。”
柳预谶吸了一口糖,商量道:“可是我都已经吃了,能不能当没看见?”
见神父不做声,只是盯着他看,他又心虚地商量:“要不,下次我请你吃饭?”
他这是在贿赂神父?
神父没做声,看得柳预谶一阵心虚。柳预谶尴尬笑了笑,转移视线,拿过他手里的名单薄,以一目十行的度倒着翻阅信息表。
很快,他就看到了两名死者的名字。两个月前开始,两人就不再来了。
这两个人还真的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求愿。
柳预谶看着两行字,问道:“他们是愿望成真后就不来了吗?”
神父摇头,好看的食指指了指信息表,“没还愿,他们愿望没实现。”
柳预谶缩了缩眉头,没还愿?每周那么固定准时来教堂的人,突然不来了。然后,愿望还都实现了。愿望实现后又都突然死了?
柳预谶觉得,里头有什么古怪。
按道理说,信徒都是比较虔诚守时的。他们害怕对上帝造成丝毫的亵渎,也害怕自己的愿望落空。他们对待上帝,要比对待自己重视得多。
可就是这么古怪。
一般这种依赖上帝的人,要不是运气好,愿望反而不会成真。他们除了把那颗心献给上帝,也没舍得付出别的。
这其中一定有别的东西在作祟。
上百只猫不见了。
用猫血画下的花。
那花又到底是什么?
他梦里那只大龟头上的花就是他送的。
这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柳预谶在教堂里没有逗留多久,和神父告别后,他决定再去现场看看。尸体已经被带回局里了,他只是想去看看案现场留下的花。
令人窒息的事生了。
原本的像五只指头伸向同一方向的邪花,突然蜷成了一团,就像手指一样灵活地缩在一块,好似惧怕这烈日炎炎一样。
一般的花,都是向阳而生,而这花居然畏光?!
再说了,这是拿猫血画的花,又不是真花,居然也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