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季小姐,失敬失敬。”赵纯阳讪笑道。
季稳和季度心下都震惊不已,心想,这个赵真人武功果真不凡,耳力竟然如此灵敏。
“呵呵,没什么,明天公府是你的大喜,爹能不高兴吗?”季稳笑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嫁他嘛?爹为什么非要强人所难呢?”季霜咛嗔怒道。
“此事由不得你,父母之命,你敢不从?”季稳忽然气道。
“哼,不理你们了。”说完,季霜咛转身气呼呼地离去。
“本来,我是不想给咛儿用这个“摄魂丹”的,看来现在不用也不行了。”季稳看到季霜咛对婚礼有些抵触,才缓缓道。
在傍晚时分,整个公府已经是花团锦簇、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氛围。
此时,吴名已经被困在了院子里,不能自由外出。几个府内的仆人正在忙着帮他试穿鲜红喜庆的“状元服”。一顶披红带花的喜轿也已经停在了院内。就等明天一早,四班吹鼓手一到位,便把他塞进轿内,抬到拜堂去成亲。看来,季稳是要收吴名为赘婿了。
吴名虽然内心抵触,但到了此时也已无计可施了,只有任其摆布了。
季霜咛也坐在镜前,一身凤冠霞帔,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竟然惨然一笑。
袁心怡身穿丫头衣裳,就站在旁边。季霜咛的丫头,早已被她支开。
“心怡姐姐,你说我漂亮吗?”季霜咛忽然问道。
“咛儿妹妹,自然是很美丽的。”袁心怡强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故作平静地道。
“心怡姐姐,你放心,我知道你和吴大哥是天作的一对,我不会胡乱来的,只是做做样子的。”季霜咛含泪安慰道。
袁心怡强颜欢笑道“姐姐岂有不知之理?”
虽如此说,但毕竟是拜堂成亲,即便两人只是演戏,但也是要行过大礼的。其中的意义自然不言自明。
第二天一大早,府内各色宾朋络绎不绝,纷沓而至。朝中达官、地方勋贵、武林豪杰、得道高人……远道有事赶不来的,便也都奉上厚礼一份。
季稳、公夫人一身喜庆穿着,频频向客人施礼以示欢迎。
正在此时,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穿着紧身锦服,眼亮鼻挺,皮肤稍黑,唇上微髭的带刀男子,骑马直接闯进了府里来。他下马后,便大声喊道:“圣旨到……成国公季稳听旨。”
众人一听都愣了一下,缓过神忙跪地听旨。
季稳忙跪下大呼道“臣,成国公季稳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值成国公令嫒“于归之喜”,特赐金壶玉杯一副。意作金童玉女,天作之合。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季稳三呼万岁,接了圣旨。
众人听是皇上专程下旨为成国公贺喜,无不艳羡之情溢于形色。
季稳接旨后,忙问道“敢问传奉大人,尊姓大名?”
“国公面前,岂敢称大人。在下御前一品带刀侍卫万宗。”年轻人忙回道。
“哦,原来是万总管。万总管一路驰马劳顿,还请里面上座,等下喝杯喜酒,驱驱疲累。”季稳笑着道。
原来,在大新朝,御前带刀侍卫,皆称呼为总管。
万宗谢过,到里面入座。
此时,只听鞭炮响起,喜乐奏鸣。片刻后,一顶四抬小轿,缓缓移来。
众人忙让出一条道,驻足观看,评头论足。
轿子到了拜堂前停下后,早有人挑起轿帘。只见一身喜庆“状元府”的新郎官缓缓走了出来。
新郎官吴名目光有些呆滞,一步步走向拜堂间。
人群中不时传出惊呼声
“此人便是那击败扶桑武士的少侠,没想到生得如此英俊。”
“公爷的眼光品味非同一般……”
袁淳在席间,虽早已听到议论说,今天的新郎官叫吴名。但他一直分神想着如何寻找袁心怡,以为这不过是重名而已,并没太当回事。但当他看清新郎官的面孔时,几乎要大声惊呼出来,呆然半晌。
李甲、张乙在下面坐席,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恍若隔世。
待吴名呆滞地走进拜堂内后,新娘子也身着凤冠霞帔,头顶喜盖,在两个喜娘的牵引下走了出来。
待两人走到一起时。只听司礼人大喊“吉时已到,一对新人开始敬拜天地、父母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