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霂燃暗暗记下,虽然是听过上百遍,可他却总觉得很陌生。
陌生得仿佛第一次听闻。
舟霂燃目送父母出门,他们抬着纸板和纸人,家里的两扇大门刚好可以让纸板横着过去。
他不再多想,脚步轻快地跃上楼梯。
杨泽却是沉默地看了许久那牌位才转身上楼。
二楼转弯还有个阁楼,阁楼很小,大概能装下九、十人有点挤那样。
舟霂燃踩在翘起的地板上,出酸掉耳朵的吱嘎声。
他突然停下脚步,迷茫地四下打量。
虽说这是他家,可他却不知道阳台在哪里。
杨泽随意一瞥,想也没想地走向前面,呈u形的墙壁,拐弯两次,他一直往里走,尽头的左手边赫然有一扇门。
只是门后是一堵墙。
门没有关,有风吹了进来。
晚风总是很凉爽,让人精神一振,只是……
杨泽仔细观察。
这门后面的墙壁,和里面这面墙严丝合缝,怎么会有风呢?
杨泽边想着边将门拉上。
这门和楼梯口的推拉门是一样的,只是外表,这扇门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面的那面墙,而楼梯口的推拉门是实木的。
舟霂燃撇撇嘴,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你生气了?”
舟霂燃当听不见。
“怎么?”
杨泽又问。
舟霂燃又当听不见。
杨泽蹙眉,快走一步,拉住舟霂燃的手臂。
舟霂燃啪地甩开。
“我要睡了!”
舟霂燃大步离开,走进卧室。
这个家一共两个卧室,在二楼两边。
兄弟俩个也就只能住在一间里。
舟霂燃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闻着鼻尖的汗味,想着明天洗一洗。
他拉开被子,是潮湿的土腥味。
舟霂燃不可思地坐起身。
不对劲。
他从小……
不对,不对,他从小,都是自己收拾、整理,怎么会让床铺味道这么重?
杨泽走进来,眉眼低垂。
舟霂燃瞥见杨泽进来突然就不嫌弃了,转身躺下,一副我睡了别打扰我的模样。
约莫五六分钟,另一张床上也有了动静,接着是躺下的声音。
舟霂燃转过身,却不知要说什么。
他没有困意,一直睁眼看天花板,感受那隐约间的陌生所带来的痛苦。
他终于看向杨泽的方向,却被床头柜挡住了那边的人,刚要开口却听窗外有了动静。
吹拉弹唱一个不落,红色的光芒将白色的窗帘打亮。
光落到脸上显得诡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