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愣,疾进两步,迅逼近天赐。天赐本能倒退两步,依旧保持安全距离。男子眉头一皱,突然出掌再度攻向天佑。这一掌摧枯拉朽,掌风呼呼,气势雄浑。
天佑自知躲不过,更挡不住,只好闭目等死。
千钧一之际,天赐飞身而至,挡在天佑前面,一手御气护体,一手丢出金牌,金牌直奔男子裆下袭去,迅如飞箭。
男子不屑一顾,抬手抓住金牌,只觉沉甸甸,仔细一瞅,顿时欣喜若狂。一块金牌,少说能换六七十两银子,买个婚房都够了。
见男子色迷心窍,没有继续攻击二人,天赐趁机道:“前辈,我们已经道歉,您何必苦苦相逼?在下愿意把金牌奉送给前辈,还望前辈高抬贵手!”
男子嘿嘿一笑道:“还算你们识相,你们走吧!”
天赐忙扶着天佑往小镇方向走去。眼下没马,二人只好回城,等买了马再上路。天佑不断咒骂,天赐却忧心忡忡。失了金牌并不重要,毕竟换回了两条命,天赐丝毫不在乎,不过天佑重伤令他头疼不已,这意味着二人要继续在定珠镇附近逗留,而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天佑似乎看出天赐心思,苦笑道:“师兄,要不咱们兵分两路,约好在庐州城回合。你往西,我往东,怎么样?”
天赐愁眉道:“我不会丢下你不顾,要走一起走。只不过咱们耽误不起,得尽快启程,迟一步险一着。”
“师兄担心圣教的追兵?我猜他们不会这么快追来,师兄放心吧!”
“我不光担心圣教追兵,更担心那秃头男子,他喜怒无常,贪财如命,随时会杀个回马枪,咱们不得不防。”
“我呸,那秃驴要是敢再来,我打烂他的吊腿!”
“嘘!”天赐急忙小声道,“隔墙有耳,你低调些,等进了城再骂不迟。”
天佑嘟囔一句,没有再骂。待来到南门外,他忍不住咒骂道:“狗秃驴!”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一闪而至,拦住了二人去路。二人大惊,仔细望去,顿时不寒而栗。眼前男子正是刚才那秃头男子,只不过此时的他杀气逼人,更阴森可怖。
男子上下大量二人,突然阴笑道:“你们是神龙教圣童?老子真是买椟还珠,险些铸成大错。”
天赐一惊,没想到这男子竟然识得金牌上的篆体字。他思绪纷飞,又惊又惧,一边思忖退路,一边仔细揣摩男子刚才话中意思。
男子目光阴鸷,冷眼一瞥道:“听说神龙教出了变故,圣尊失踪,是不是真的?”
天赐摇头道:“这金牌虽然是我们的,但并不属于我们,是我们从一个少年手中抢来的。此人就在寿州城,前辈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前往,一去便知。”
男子大笑道:“就凭你们这点伎俩,还想骗老子?既然你们不肯老实交代,我只好带你们走一遭,去见魔婴!”
他步步紧逼,吓得四周小草都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天赐本能护着天佑后退,边御起罡气护体,边急声道:“前辈且慢!”没等他话音落地,男子突然一掌击出,一道蓝气袭向二人。天赐自知不敌,只能双掌齐出,拼死抵抗。
突然“砰”一声,一道剑气半路拦住男子掌气,相互碰撞,荡起阵阵风波,吹得四周树木摇晃,落叶纷飞。
“何人偷袭老子?”秃头男子急忙四周张望。
“八公修道磬,秘术鸡豺升;岁苒七十载,南柯梦愈空。”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四周响起。
男子急忙回头望去,天赐二人也抬头远望,远处一个白老者飘然而至,落在十步外。老者一身白袍,肩搭浮尘,身材伟岸,精神矍铄。他手捋山羊胡,笑意浓浓,既和蔼可亲,又自带三分仙气。
男子怒目圆睁,仔细打量着老者,怒骂道:“狗杂毛,你是什么狗屁东西,竟然敢插手老子的事?”
老者笑意浓浓,竟没有半分怒气。他轻甩浮尘,淡然一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友何必逼人太甚?”他虽然上了年纪,不过中气十足,吐字铿锵有力,让人听着如饮甘露。
男子见老者答非所问,且言语十分蔑视自己,不禁怒气又添几分,大手一指,怒骂道:“老匹夫,老子手下从不杀无名之人。给你个机会报上名来,否则让你做无名之鬼!”他声音阴沉,宛如寒冬北风,句句刺入骨髓,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姓名于我如浮云,不足挂齿。”白老者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作死!”男子大叫一声,飞身而去,两掌齐出,两道掌气宛如两股劲风,呼啸卷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