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然目光深邃看她一眼,“秀竹还等着用豆子,早点去集市。”
他收了弓箭进了正屋。
柳莺月跟着走了进去。
秦大娘子起床从卧房走出来,笑着说,“你们坐会儿,我给你们做点早饭。”
柳莺月想说,她在家时已经吃过。可又一想,秦熠然可能还没有吃。
她便没反对,把灯笼吹熄架在厨房窗户的一个木钩子上,跟着进了厨房。
“秦大婶婶,我来帮忙。”
“不用不用,你在正屋歇着就好。”秦大娘子摆手将柳莺月推到门外,又喊秦熠然带柳莺月进屋坐。
柳莺月朝正屋看去,秦熠然正在挪椅子,拄着拐杖的动作,甚是是笨拙。
她快步走了进去,接过椅子放好,“你去换衣裳,我自己来。”
秦熠然穿着短打衣,上衣的后背湿了一半,也不知是汗湿的,还是沾的露水。
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进了另一间屋,关了门。
柳莺月吐了口气,坐在椅上休息。
闲着无事,她便打量起秦家的屋子。
她现,秦家正屋的地,比之前平整了许多。
以前的正屋里是泥地,坑坑洼洼的,现在铺上了平整的青石砖。
砖块十分新,应该没铺上几天。
屋里几件老掉牙的歪腿家具被全部修整过了,还刷了新漆。
门吱呀一声开了,换了衣的秦熠然走出卧房来。
虽是朴素的农家衣裳,但穿在他高大挺拔的身上,一样英武俊朗。
将来他穿上铠甲和帝王服,不知又会是怎样的神采。
秦熠然现,柳莺月正呆呆看向他,像犯了花痴一样。
他神色微窘,轻咳一声,“莺月?”
柳莺月回过神来,掩饰尴尬指了指屋子里的家具和地砖,“几天不见,家里变了许多。”
“娘说旧的不好看,她找人翻新了,过几天,再刷新下墙壁。”
翻新屋子,一般是为了娶亲做准备。
柳莺月的脸上,更加不自然起来,“我给你看看腿。”
她没话找话说。
秦熠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抗拒,而是很自然地应道,“好。”
柳莺月走过去,卷起他的裤管,查看起了他的伤势。
秦熠然全程很配合。
难怪都说,男女异地久了会生隙,在一起才会越处越甜蜜。
以前,她和秦熠然只是偶尔见面,他看她总像看仇人似的,但这几天日夜相处,虽说不像别家两口子那样你侬我侬,但也相敬如宾。
看来,她的计划方向是对的。
“恢复得很好,下月初就可以拆夹板了。”柳莺月放下他的裤腿,站起身来。
许是蹲得久起得猛,也可能是一大早容易犯低血糖时,柳莺月眼前犯黑,身子控制不住往后猛地倒去。
“莺月?”秦熠然惊呼一声,伸手将她搂了过来。
“莺月怎么啦?”秦大娘子端着两只碗,走进正屋来,看到两人搂在一起,她抿唇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