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夏竹早起就没看到白靖娴,问了冬儿。
冬儿也是一头雾水,明明昨日伺候姑娘睡下的时候,姑娘没说今日要出门啊,就算不带她,也不会不辞而别啊。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李承显身体散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仿佛一旦靠近就会被他的愤怒所吞噬。
夏竹不敢正视李承显的目光,低下头来,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审判。
“奴婢也不知,昨夜姑娘是亥时歇下的,今早不到辰时奴婢去姑娘房中时,姑娘人已不在房中,出去打听才知道,白将军和夫人来了咱们太子府,原想着姑娘是否一起来了,直到将军回府,才从冬儿那里得知姑娘出京了。”夏竹刚刚听到消息,无殇就来寻了她。
“你先下去吧。”李承显摆手。
“是,殿下。”
夏竹退出去,无殇紧接着就进屋。
“殿下。”
“如何?”李承显眼都没抬一下,语气清冷。
“白姑娘确实和顾公子一起出了京,一路向南而去,同行的有华冰和华雪,和顾家公子身边的冷风。”无殇特意说了随行了人,不知是顾忌李承显的心情还是什么。
李承显闭上眼睛,神情默然:“好,我知道了。”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是没有恢复记忆,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念之情吗?
无殇目光晦暗不明看着李承显:“既有白姑娘同行,属下是否还?”
李承显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吩咐下去暂时不要行动,再派两个人去跟着,有事随时禀报。”
“是。”
无殇也退下了,书房内就剩下了李承显自己。
他脸色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愤怒,嘴唇紧闭,牙齿紧咬,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咬碎。
呼吸也变得急促,胸口不断地起伏,仿佛有一股无法遏制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拳头紧握,手臂上的肌肉紧绷。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出一声巨响。桌上的物品被震得四处散落。
白靖娴一行五人到了小镇上用过午饭,来到一家车马行。
“姑娘真是好眼光,京城的世家大户,大多都是用的咱们家的车架,这些都是咱们店最新款式的,您慢慢看。”
顾丰站着不动,白靖娴上前一辆一辆的查看,款式样子确实是挺多,有的小巧精致,有的宽敞明亮,有的气势宏博,有的简单大方,倒是满足了不同人的身份地位和要求,刚刚还觉得是店家夸大其词了。
她左瞧瞧右看看一时拿不定主意。
顾丰走上前指着其中一辆说:“就它吧,你看如何。”
白靖娴转身去看,不算太大,倒也宽敞,车轮比相邻的要宽上一指多。
“这个虽不大,也不精致,但胜在实用。”顾丰拉她过来细看。
“公子好眼光,如果是出远门,这个确实耐造。”
她抬头正好与顾丰四目相对,轻笑说:“好,就它了,劳烦帮我们套上马。”
“好嘞。”店家转身看到冷风牵来的马,两眼泛光:“真是好马啊。”
这次出来是白佰兴挑选的马,各个百里风骨,自是好的,白靖娴突然计上心头,她眼珠子一转说:“店家,我们用马可能抵你的车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