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多久,木闲中找到了人群最为密集处。
那是一处戏台,宽广的戏台上空无一人,以筝琴为主旋律的曲子刚到前奏。
即使是前奏,也让周围嘈杂的环境安静上了不少,沉默的看客们给了这场戏十足的尊重。
木闲一眼就看见钟离,这位举止不俗的家伙握着杯,听着隔壁位置的中年人寥寥而谈,时不时在中年话语将止时插上几句,那中年人的眼睛便亮上一丝。
就在木闲看向钟离几秒钟之后,钟离的视线也从中年人的身上移开,望向走过来的木闲。
中年人注意到钟离的视线,同样顺着视线看到木闲,朝着钟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木闲知道这个中年人的意思,毫不客气坐到因为中年人离开而空出的位置上面。
“戏已经开场了。”
知道木闲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钟离将茶杯放下,抢在木闲面前开了口。
“你要说的事,等到这场戏结束再说。”
平淡的话里能品出一丝不容置疑,木闲被这不容置疑堵得有些难受,但也知道钟离说出的话就很少改过口,干脆闭上眼睛,静静听着耳边的曲子。
琴声悠扬,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古筝声让心思静了下来。
但悠扬的琴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只是伴奏的古筝声变得频繁起来,在所有人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取代琴声。
乐曲的慢慢改变让曲子变得急促起来,原本的悠扬荡然无存。
如同点点落下的雨水,却又在短时间内变得密集起来。
密而急促,绵而不绝,不断牵引着听者情绪。
铮!
旋律中出现极为违和的音调,音调极高,在低沉的旋律中显得尤为刺耳。
错音?
木闲睁开眼睛想要望向乐师,却完全找不出台下的那个乐师。
不由得转头看向旁边的钟离,但钟离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铮!
又是一道错音,原本完美的旋律刹那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木闲皱着眉,却现越到后面,错音就越来越多,直接将之前的旋律破坏地一干二净。
曲闭戏落,正当木闲以为这场戏搞砸的时候,却现台下的人纷纷鼓起了掌。
啊这。。。
璃月人都那么客气吗?
“这戏叫做《弄海》”
钟离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戏的结局是一场悲剧。”
“是挺悲剧的。”木闲果断开口:“如果我耳朵能够流泪的话,绝对会哭上一段时间。”
“错音的确刺耳,错音破坏了这本该完美的曲子。。。”一次错音代表了剧中人受到的一次伤害,伤害也杀死了本该活着的人。
钟离并没有开口说出后半句话,望着台上的人影,他能感觉到人影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旁边的人。
“你觉得这场戏怎么样?”钟离开口问道。
“我没看见。”木闲回答得并不客气:“但曲子那么难听,戏肯定也难看。”
钟离喝了口茶,遮住了脸上表情,但没有遮住眼中的怪异情绪。
“你是蒙德人,看不懂这场戏也是正常的,想来你也看不出。。。”剧中的那个人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