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想着,毛笔带着墨水在在纸上绘出一个个笔画。
慢慢的,八岛太郎眼神从之前的漫不经心变得凝重,眼中的凝重又不断聚集,量变引起质变,又变成了崇敬。
纸上的一笔一划清晰可见,完全没有因为淡墨而带来的模糊不清。
笔画转折之间毫无滞凝,让人真正感受到下笔者的意志。
和其他人相比,实在是好太多了!
不是安慰,实在是和其他人相比好太多了!就算是道妻的书法大家的字,也没有给八岛太郎这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只不过这上面的字。。。
看见面具男人将毛笔放下,八岛太郎才将桌上写了字的纸张抽出,却现墨水透过纸张沾到了下一张纸上。
和八岛太郎手中的字相比,下一张白纸上的字虽然模糊不少,却能够看出其中轮廓。
一个“死”字。
“客人,容彩祭上写出这个字,好像有些不吉利吧。”
八岛太郎开口说道,语气和之前相比拘谨不少。
毕竟一个书法大家,是值得八岛太郎尊敬的。
“我写什么和你没关系。”
面具男人回答得还是那么干脆利落,随即再度扔出几枚摩拉。
“你说过一张纸五十摩拉,这是另外一张纸的钱。”
八岛太郎,表情却有些难受。
这是钱的事吗?这分明是不是钱的事情。
八岛太郎第一次生出想要和其他人吵起来的想法。
不过就像面具男所说的,他写什么和自己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八岛太郎只能开口劝一劝。
而且。。。
八岛太郎看了眼手中的字。
虽然有些不吉利,但那么好的字也不可能不展示出来。
“我知道了。”
像是妥协了一样,八岛太郎开口说道:“阁下的作品会在这里受人瞻仰的。”
就像没有听见八岛太郎的话一样,面具男转身,和他的语气一样利落地离开了这里。
面具男人的身影从八岛太郎的视线中离开,八岛太郎随即将视线放在手中的字上。
“这世道还真是怪为难人的。”
八岛太郎嘴里这样嘟囔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将字挂在了展示架上。
刚刚转头,却现书摊上有站了一个人。
那人转身,脸上同样戴着面具,不过却是个白狐面具。
“老板,是五十摩拉吧。”
温婉的声音让八岛太郎判断出是个少女,而且声音莫名觉得耳熟。
不过没得八岛太郎想清楚自己到底从哪里听见这个声音时,那面具少女已经转过身体,将摩拉放在了桌上。
只见少女拿起那只刚刚用过的笔,视线望向角落中的淡墨。
就在八岛太郎以为她同上一个人一样用淡墨写字的时候,面具少女却转而沾起另外一边的墨水。
飘来的墨水味道让八岛太郎思绪回笼,这才想起最上面那张纸已经被用过了。
“等等。。。”
话未说完,少女就已经落了笔。
笔毫和纸面接触,而后便是毫无阻隔地走动。
一字又一字,一字连着一字。
一连串字排列下来,八岛太郎这才看出是一诗。
野狐枯唱山间月,白鹭落于苦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