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闲盯着这个家伙,有些奇怪这种莫名的违和。
木闲并不担心他看穿自己。
毕竟一个青年和一个小孩,再怎么相似,众人也只当是哥哥弟弟,不可能当成一个人去想。
但木闲终究不可能一直盯着那千岩军。
几秒钟之后,木闲移开视线,同钟离一样离开了院子。
顺带将门带上,门后突然就传来一大串木闲奇怪的声音。
像是风声呼啸,却又比风声要更加瘆人。
或许是担心,也或许是好奇。
这些声音让木闲想要将门推开,钟离却突然开口。
“叫你带上门,就是堂主不希望你看见一些东西。”
声音让木闲停下了动作,也打消了推门的念头。
转身看向钟离,现钟离双手抱胸,有什么话要说。
“刚刚路过了一个路人,我刚好问了一下他有关于往生堂的事。”
钟离缓缓开口:“他听人说,往生堂的堂主为了摩拉在层岩巨渊勾结愚人众。”
“几天前层岩巨渊的异状就是胡堂主和愚人众闹出来的,从而害死了许多人。”
话音落下,钟离转而看向木闲,摇了摇头:“真是奇怪。”
“奇怪?”木闲和钟离对视起来:“不要说你信了这些家伙说的话。”
“是真是假我还是能够分得清的。”钟离说道:“谣言来得快,只是一晚上的功夫就人尽皆知,实在奇怪。”
这话像是提点,顿时让木闲想起了之前院子中的那个千岩军。
因为怀恨在心而散播谣言?
他似乎没有能力把这事传得人尽皆知,而且那副担惊受怕却又一直开口的样子,有那么一些言行不一。
想到这里,木闲将那个千岩军的情况告诉了钟离。
“言行不一的人吗。。。”
木闲的话让钟离陷入沉思,但很快钟离就有了答案:“既然是做出违心行为的人,要么是有了利益,要么是受了胁迫。”
“如果是你,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希望你能把该说的全说完。”
木闲语气毫不客气,他有些讨厌钟离的点到为止。
但说完,木闲还是思索了起来。
木闲并不觉得那千岩军受了胁迫,毕竟木闲也算“胁迫”了他。
两两相冲,受到两种胁迫的千岩军自然会权衡利弊,之前的动作就不是害怕,而是犹豫。
所以说,是有谁给了他利益,利益让他不顾木闲的胁迫来掺和散播谣言这事。
想到这里,紧闭的院门突然打开,胡桃从门后走了出来。
或许是好奇,木闲朝着门后看了一眼。
原本院子中叫得最欢几个人影脸色惨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一样。
整个院子都莫名地安静。
视线转向胡桃,这个少女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不忿,显然也从院子那些人中听到了一些东西。
“无端造谣往生堂和本堂主。”
气鼓鼓的胡桃看向木闲的时候猛地一僵,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无论怎么样,本堂主都不是好惹的。”
“胡堂主。”
钟离将抱胸的两只手放下:“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吧,堂主现在应该是没心情再做法事了。”
“看来还是钟离客卿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