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是两个璃月。
一个璃月讲的是璃月港里的人情世故礼尚往来。
另一个璃月讲的是望舒客栈外的儿女情长快意恩仇。
一个是七星统治下的规则,一个是无序的江湖。
与璃月隔海相望的稻妻多少也是这种情况,不过那些流浪武士和盗宝团也不够格成为稻妻的“江湖”。
即使是这样,流浪武士们也会偶尔抱团,分个地位高低,也慢慢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规则。
流浪武士们会通过武艺的精湛程度决定地位高低。
实力较低的称之为野伏众,刀术精湛且上了幕府通缉令的野伏众则被称为海乱鬼。
至于最强的海乱鬼,流浪武士们众说纷纭。
年轻的流浪武士们相信以后最强的海乱鬼会是自己,而有些年头的野伏众们只会沉默地练着剑。
人均武痴的流浪武士都想成为最强的海乱鬼,但和年轻的野伏众不同,那些年迈的武士们知道最强海乱鬼的宝座上面坐的到底是谁。
五年前,一个不知名的家伙出现在稻妻,虽然是个年轻人,但那一手刀术却像是浸淫多年的剑豪。
半年的时间内,便打败了在许多在野伏众内都极为知名的海乱鬼。
直到最后,甚至惊动了幕府,特意给他冠上“溃衣杀人鬼”的称呼。
不过在这几年时间中,溃衣杀人鬼逐渐销声匿迹,许多人都以为他死了。
死了?
每次听见这种话,岩藏总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暴躁。
抽出佩刀,手中的刀刃泛起雷光,电光火石间将面前的石头击碎。
被击碎的石头吓到了营地中窃窃私语的野伏众,坐着的他们连忙站了起来。
“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死!!”
岩藏咬牙说道:“你们完全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多厉害!”
“甚至。。。”甚至能够抗衡那位将军的一刀。
不过岩藏最终没有说出来,说出这种不亲眼见到就觉得是不切实际的事情,也只能引来井底之蛙对那家伙的嘲笑。
“你们这些新人,完全没有对武艺的尊重!”
骂了一句,岩藏收刀入鞘,一脸不忿地坐了地上。
看见营地中这位大人不再计较,这两名野伏众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被吓得不敢说话,但两人对岩藏的话多少有些不服气。
不说那个被吹得神乎其技,甚至很有可能是那帮老人虚构的“溃衣杀人鬼”。
就说什么对武艺没有多少尊重,两人就觉得岩藏在瞎扯。
如果不是敬重岩藏的武艺,两人早在岩藏说话的时候跳出来反驳。
当然,这些岩藏并不在意,他一边用手抚摸着手中的刀鞘一边看向远处的海面。
岩藏知道那些夜伏众对自己的评价。
孤僻、沉默寡言、实力高却又目空一切。
不过岩藏并不在意,毕竟看见了明月的自己,又怎么会让萤火的闪光惹恼。
什么孤僻什么沉默寡言,只是岩藏觉得和这些家伙聊天浪费自己的时间。
至于目空一切,哼。
看不起他们就被他们称作目空一切,但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该被看不起。
刀鞘中的佩刀再次出鞘,前方的空气甚至传来扭曲的割风声。
但岩藏对此并不满意,对着空气又连连挥出几刀。
不够不够不够!
要是他回来了,自己这个样子甚至对付不了没有拔刀的他。
“岩藏大人。”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