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尤菈在想,为什么自己不再自私一些。
要是那天自己陪着木闲一起过去。
要是那天自己拦着木闲过去。。。
这一切,这一切都会不会不一样?
“劳伦斯家的贵族,满嘴总是把体面和礼仪挂在脸上。”
“但是。。。”
尤菈停下了脚步,孩子们嬉笑着从尤菈旁边走过。
一个调皮的孩子还停下脚步,挑衅地朝着尤菈做了下鬼脸。
尤菈并不在意,只是收回视线。
“但是我知道怨不得她,毕竟劳伦斯家的孩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一直都会被蒙德城的其他孩子孤立、欺负。”
“孩子总不会服软,所以只能用劳伦斯家族的骄傲竖起屏障。”
“所以。。。蒙德的人越来越讨厌劳伦斯。”
“我也应该成为这样的孩子。”
“和劳伦斯其他人一样只知道礼仪。”
“如果。。。不是他挡在我面前的话。。。”
“如果不是他拦着其他人的话。。。”
看着那些小孩钻入小巷,尤菈移开视线。
“我一直都知道。。。”
街道的建筑逐渐后退,尤菈还在说着,却走在安柏的前面。
“我一直都知道被讨厌的是我自己。”
“我一直都知道被讨厌的永远不是他。”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讨厌。”
“就连以前一直欺负他的那个家伙,也只是想让他离我远点。”
“不然。。。你也不可能遇到他的。。。”
“或许,我不应该进入骑士团。”
“或许,我就该辞去骑士团的职务。”
“或许。。。我就该烂在那个守着旧秩序的家族里。”
巨大的碎石块还落在广场中心,不少西风骑士打扫着风神雕像的残骸。
“芙蕾夫人真是一个很差劲的母亲。”
“差劲到连劳伦斯家的人都比不上。”
看着这些残骸,尤菈停下了脚步。
“你应该不认识我的母亲吧,和其他的劳伦斯家的人一样。”
“总会顽固固守着礼仪。”
“但是。。。”
“但是她总会一边说着劳伦斯家的人不能没有体面,一边帮我准备那些好看精致的衣服。”
“每次我哭着回家的时候,她总会生气地说劳伦斯家的人绝对不能受委屈。”
“哪怕是躺在床上见到她最后一面的时候,她也会强打起精神,说劳伦斯家的人可不能轻易掉眼泪。”
“但是,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死亡。”
尤菈抬起头,望向面前的教堂。
。。。
教堂的门被人慢慢推开,里面站了不少的人。
炼金术士、占星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