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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1页)

不料这一动,脖子上又是一阵刺痛,疼得我尖叫出声:“哎呦。”等回神来伸手一摸,湿漉漉的一片,都是血。面具男人慢腾腾地将刀收了回去,然后静静地盯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血腥味引出了我心中的猛兽,一瞬间,我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满满一腔愤怒。反正都是死,豁出去了,我一边捂着脖子一边吐血一边对着他们破口大骂:“呸,神经病,屎壳郎,丑八怪暴力狂,你们最好别落到老娘手里,今天不死老娘一定报仇,今天死了老娘精神永存……”

碧衣女子捂着脸,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概是不会骂人。

见状,我越骂越起劲:“你这只碧毛哈巴狗,老娘还打得不够……”

“闭嘴!”她愤愤地一挥袖,几枚亮晶晶的东西飞快地朝我袭来。我顺势一蹲,想躲过暗器。没想到一道身影闪到我面前,只听“叮”的一声,火花四射,亮晶晶的东西弹上了天。定睛一看,挡在我面前的原来是面具男人。

“滚蛋。”他低声说道。

“爷?”碧衣女子一脸惊愕。

面具男人转身,居高临下地瞥着我:“说你呢,滚蛋。”说完,轻轻一掷,将雀灵准确地掷进了我腰间的刀鞘。

我惊讶万分,他真是个怪人,我越求他他越来劲,我骂他还打了他的手下他竟然要放了我,受虐狂?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走为上策,我没时间多想,捂着脖子站起身,飞快地朝灵峰城方向跑去。

脖子上和嘴巴上的伤口不深,可因为我在运动,所以一直血流不止。月亮快落山的时候,我的双眼开始迷糊起来,不过也终于看到了灵峰城城墙。

城里的人都睡下了,一片寂静,只能隐约听到几声狗叫。看到家中的灯光,我有些忐忑不安,师傅会怎样处置我?不过不管怎么都得进去,我必须马上换件衣服,然后歇一会儿。

推开大门,我吃了一惊,师傅不在,客厅的桌子上趴着另外一个人,阿勉。他枕着双臂歪着头睡得很熟,睡相恬静,雅致的面庞在莹黄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润玉般的光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了一汪安静清澈的池水。

我不忍打扰他,也不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爬。

听到声音,阿勉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了我一眼,脸色瞬间变白:“晓一,怎么了?”

我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夜间凑在灯光下看确实有惊悚的效果,不怪他大惊失色。

“没事,跌了一跤,连舌头都咬破了。”我吸着气安慰道。一开口,我发现自己被人捏伤的舌头已经发肿,硬邦邦的,嘴里像含了根萝卜似的,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他起身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架起我的胳膊就往上走:“我见你脸色不对,和知寒一起来瞧瞧。司徒前辈说你和她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她要去找你,让我们在这守着。可知寒有事,留下我一个人。”

“我师傅找我?你有没有借给她钱?一定借了,不然她不会走。”我的大脑里已一片混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发胀的双腿也不停地打颤,身体软绵绵地依在他身上。

进了房间,他扶我在床上躺下,然后叮叮咣咣地翻柜子:“你的药呢?”

一沾床,眼皮就开始打架,我迷迷糊糊地说道:“这点伤不用药,几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你等一下。”说完,他跑了出去。

我可等不了,一听见关门的声音就闭上了眼睛。正要睡着,房门又响了。我费力地撑开眼一看,阿勉和一个老婆婆拿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老婆婆里面穿着睡衣,外面披着外套,一看就是从被窝里叫起来的。我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拥着被坐起身。

阿勉急忙道:“别乱动,让孙婆婆帮你上药。”

我配合地在孙婆婆的指挥下脱掉外衣,将伤处一一指给她。阿勉拿着灯给我们照亮。

上完药,阿勉又拿着灯将孙婆婆送了出去。

只听孙婆婆在门外笑道:“元大人,这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什么时候办喜事?”

“婆婆,您别取笑我,莫姑娘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哦”婆婆意味深长地笑了,“只是朋友啊。怪不得大人你三更半夜叫我来给姑娘上药,原来是避嫌啊。放心吧,姑娘伤得不重,她福大命大,脖子只差一寸就会伤到大血管……”

两人的声音随着咚咚的下楼声渐渐模糊,我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开眼,鼻子火辣辣,头晕脑胀,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我急忙推开床边的窗户,清新湿润的空气立刻流进了屋子。

屋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灰蒙蒙的一片,古朴的房屋在雨雾中若隐若现,犹如轻纱遮面。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蓝衣男子,举着一把米色油纸伞,安静地在白墙小巷中穿行,像一片出尘脱俗的云。小雨,古屋,小巷,还有淡雅的人影,组成了一副墨色写意画。美得让我忘了身上的伤,静静地看着画中人发呆。

直到那男子走到我家楼下,我才发现原来他是阿勉。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晓一,醒了么?”

一夜过去,我的舌头更肿了,只能模模糊糊地哼道:“嗯。”

他推开门,提着一个食盒,带着一身清凉的雨腥味走了进来:“我刚才走的时候你还在睡,粳米粥,才回去熬的。”

看着他淡淡的笑,听着他柔和的声音,我心中一暖:“嘻嘻(谢谢)。”

阿勉熬粥的火候掌握得极好,白生生黏稠稠的粥盛在青瓷碗里,粥面浮着一层细腻的米油。可惜我的舌头一沾食物就疼,再加上早上没吃药,身体里的蛊开始蠢蠢欲动,大脑又涨又晕,根本尝不出粥是什么味。

阿勉摆好咸菜,又拿起扫帚:“你先吃,我去楼下扫地。”

我吓了一跳,想拒绝,可舌头太硬,一时发不出声音。眼见他已下楼,只好作罢。

正吃得满头大汗,楼下突然传来了师傅放肆的大笑:“哇哈哈哈哈,元老弟,你是我的福星。昨天你借二两银子给我,我一个晚上就赢了五千两。我就说嘛,我是富贵命,这下我可以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不愁了。”

师傅回来了,我急忙放下粥碗,往被子里一钻,闭上了眼睛。

没多时,师傅推开了我的房门,大声喊道:“说你是累赘你还不相信,昨天你离开我一天我就走了大财运。”

我假装刚睡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

只见师傅虽一脸疲惫,却容光焕发,眼中精光闪闪,眉毛稍都在笑,手里还拎着几个包裹。她将一个包裹扔到我身上:“听说你受伤了?”

我坐起身,打开包袱看了看,不禁吃惊地望向她,包袱里是十几瓶缓药。

她没看我,拖过板凳坐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尖着嘴喝了一口,然后一边夹咸菜一边说道:“我昨天赢了很多钱,以后呢就再也不用累死累活给人家接骨治病了。我想去京城走走,享享福,买房置地,说不定还能娶个男人。这些药够吃几年,你先吃着,等吃完了我托人给你送来。你不是要离开我?正好,从今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再费力不讨好地照顾你,你也不要假惺惺给我养老,更不要惦记我这些银子。你和你师兄的婚事黄了也没关系,楼下那小子不错,成亲嘛,年龄到了人差不多就行,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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