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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页(第1页)

严恺之并未发觉,一想到韶华局促紧张的样子,他的嘴角抑不住上扬,落在兴勇伯夫人和兰芝眼里,都是极为震惊的一件事。

严恺之回过神看着两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他心里打了鼓,自审一番,并未发现问题,便继续道:“既然如此,教习嬷嬷的事便暂且搁下,我会替兰芝另寻一个来。阿娘若无其他事,我先告退了。”

严恺之恭敬地给兴勇伯夫人行了礼,便转身离去。临走前,忽然严肃地嘱咐一句:“阿娘,您别再给兰芝讲什么江湖故事,这不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深闺娘子所应该知道的!”

等着严恺之健壮的背影,兰芝气得脸鼓鼓的,扯着兴勇伯夫人的衣袖撒娇,“阿娘,您瞧哥哥,又数落我了。”

兴勇伯夫人轻蔑地丢她一眼,凉凉道:“谁让你把我跟你讲的故事说给他听,你知你哥哥想来不喜这些。”此刻的兴勇伯夫人完全不似在严恺之面前那般端方,取而代之,她没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你哥哥是一心为你好,教习嬷嬷也好,跟着外出征战也好,处处都是为你着想。”

兰芝闻言,脸色的气焰已消,想着严恺之为她们付出的一切,心情有些抑郁。

虽说她记不清当年发生的事,可自从父亲过身后,整个家,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兄长一个人身上。为了保护她们母女,他吃尽了苦头。旁人看着他们家冠了兴勇伯府的名头,似乎光彩夺目,谁知道当年抄家后他们原本不厚的家底几乎挥霍殆尽。往常来往的人都怕事,不敢接济他们,一度险些沦为乞丐。

即便后来百将联名替他们洗脱罪名,又得皇贵妃相助,重获宅邸田地。若不是严恺之的拼搏,依靠这个用严素性命和清白换来的赏赐,远远养不活这一家子。

渐渐地,兴勇伯夫人就借口托病,不喜外出,也不见外客。再加上她长年随丈夫是在边若非一些知根知底的人,谁都不知道看似殿前红人的兴勇伯府过的是怎么样一种生活。

“你说这小娘子会是哪家的。”兴勇伯夫人忽然兴奋地说。

兰芝愣了一下,无奈回答:“阿娘,你又想给哥哥相看了?”

兴勇伯夫人回了她一眼,“你不瞧瞧你哥哥都多大了,邵将军夫人和周尚书夫人都抱上孙子了。”兴勇伯夫人想着平日交好的两家夫人早早就抱上孙子,而她还得为子女的婚事头疼。

兰芝没好气地抱怨:“哥哥又不是没人要,谁让阿娘总是推掉,藩老夫人都不好意思上咱们家来了。”

兴勇伯夫人不以为意,“且不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媳,咱们空有这伯府的名头,那些锦衣玉食的娘子受不受得了,我可不想娶个媳妇还得回来伺候她。再说,有多少人冲着皇贵妃娘娘来,又有多少人冲着二皇子来,这些虚名的东西是经不起推敲的。”思及她刚到京里落户时,多少人都上门结交,个个甜言蜜语亲亲腻腻。兴勇伯夫人自小就是军中长大的娘子,出嫁后也极少进京,若不是因为姨表姐妹进宫得宠,平步青云一路直到皇贵妃的位置,她或许都不会想到自己今生能有进宫朝圣的一天。

可再华丽的颜色也会黯淡,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把她从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位置丢下来。树倒猢狲散,她才明白,她到底不适合这个圈子。她想为儿子寻一门踏实能干的亲事,奈何儿子太过优秀,登门造访的都是王孙贵族高官侯府,推脱不掉就索性装病不见客。

“哥哥怕是没心思想这些。”用严恺之的话说,她要娶的是温柔端方的大家闺秀,上能奉养婆母,下能体贴小姑,内能持家,外能待客。说的倒是轻巧,好似人人可以,但实际上没几个人做得来。

哪户人家都希望嫁女儿,嫁得平安富贵,可严恺之分明就是想娶个管事妈妈,还得十项全能。

“他没空是他的事,我有的是时间。”

中举

自从泰和园回来后,韶华对绾华和锦华立刻竖然起敬,刮目相待。万万没想到,平日与她一起玩闹上学的姐妹,竟然都熟读百书,出口成章。再想想自己除了那手云卷体是拿得出手的,在读书方面完全没有任何天分。还好李阁老对她并没寄望太高,又有绾华的掩饰,锦华的邀宠,她才算蒙混过关。

也难怪外人道李阁老想把孙女送进宫中,对她们的言行戒律丝毫没有比郎君松懈。

韶华想恶补知识,可去了绾华屋子,看着一架子的书本,她除了头晕就再没有别的想法。想她在川北,能读几首诗,背几篇课文,写一手好字就被夸得天花乱坠。若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绝对不会因别人的夸奖而骄傲自满,把连骑射的一半时间用来看书都比现在好。

绾华取笑她临时抱佛脚,“你算走运了,因为二哥哥回来,祖父心情好,并没计较太多。”

“我还情愿回去听先生讲课。”韶华耷拉着脑袋,看着白纸黑字觉得头痛。明明这些字她是认得的,可是让她一个一个地吞进去,再吐出来,她觉得还是扎手指来得快些。

“你怎么知道先生回来了?”绾华拢了拢发鬓,侧目望她一眼。韶华闻言,兴奋地问道:“真的?!”忽然觉得她有些想念容嬷嬷,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和以前在川北听学的感觉一样吧。“我还骗你不成,今早先生还去给祖父请安。我听说昨儿夜里回来的,还是宫里的轿子抬回来。”

一听到容嬷嬷回来,韶华立刻兴奋地回屋子,嚷嚷着让初荷帮她翻出她苦练了许久的帕子。初荷早就接到消息,看韶华对自己的绣品洋洋得意时,她迟疑道,“五娘子,您真的要把这帕子拿给先生看?”她总觉得明日容嬷嬷看到她家娘子绣的鸳鸯会吐血,忽然明白为何当初韶华不肯让她代绣了。

确实,以韶华能把两只鸳鸯绣成红烧鸭子的手艺,初荷是万万也做不到。

“那是当然,我亲手绣的。”韶华好不得意,丝毫不在乎初荷把浮在水面上的,当成是烤鸭还是烧鸭。

然而,次日闺学,容嬷嬷先是给她们告罪一番,就开始检查她们的功课。逐一看过绾华、锦华和燕绥的绣工后,容嬷嬷满意地点点头,走到韶华位置前,看到韶华一脸诚恳认真地奉上那方帕子。容嬷嬷乐文瞪出来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绾华好奇地回头,瞥了一眼,也被吓到。这那是鸳鸯戏水,是血染莲池吧!

就算把鸳鸯绣成水鸭子也好,可是,这……绾华忽然发现自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韶华的绣品。又见容嬷嬷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拍子,而韶华显然满不在意,心里直为韶华捏一把汗。

“几日不见,五娘子的手艺倒是变得鬼斧神工。”容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把帕子还给韶华。

韶华双手接过帕子,委屈地说:“先生,我为了这帕子,双手可没少受罪,险些没把您送的那本乐谱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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