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石先生应了下来。
现在这个情况他也看懂了。
指望郭德港醒悟过来,根本不可能。
要是能骂醒他,倒是也好。
漕云金,可以说是在相声艺术上最像郭德港的一个了。
只不过,漕云金没那么多顾虑,他比郭德港多了很多的冲劲,多了很多的热血,还带着点混不吝。
说实话,漕云金挺适合在自己门下。
石先生心里想着,看着漕云金挥。
得到石先生的答复,漕云金站出来,正好在郭德港和郭齐林中间,让俩人互相都能看见,漕云金背对着郭齐林,面对着郭德港。
“师父。”
“很长时间没叫您师父了吧?”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德运社算是走上了康庄大道吧,现在更是如日中天。”
“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德运社很团结啊,所有人都在你身边,大伙儿干劲十足,谁也没有落下谁。”
“我当初为什么走,您肯定清楚。”
“就像大林说的那样,挂在我面前那根萝卜干啊,我是真吃不下去了。”
“您的教导之恩,那么多年给您挣的钱,也算是够了吧?”
“资本家也没您这么剥削的不是?让马干活儿,你得让马吃草啊?”
漕云金说着,掸了掸袖子。
“得,这些屁话就说到这儿吧。”
“以前那些事儿,咱也就不想了。”
“今天啊,这场合不太对,不过也无所谓了,您骂儿子都不在乎在哪儿,这算个什么。”
“来吧,我给您磕一个!”
说着,漕云金直接跪下来。
郭德港坐在那看着,脸色愈加的黑了。
漕云金,今天放松的有点不正常,完全没把自己的当师父啊!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漕云金喊着,标标准准给郭德港磕头。
礼数,诚意,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
如果再来杯茶,来个礼物什么的,那就妥妥的谢师宴。
给郭德港磕完,漕云金起都没起来,膝盖挪动着,直接对向了汪慧。
“师娘,金子不知道怎么惹着您了,不过无所谓,事儿都过去了。”
“您看我现在,不也还活着吗?”
“还是那句话,过去的事儿咱就不说了。”
“长辈给小辈下跪,那是折小辈寿的,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给您跪回来,再给您磕头。”
说着,漕云金继续给汪慧磕头。
很快。
头磕完,漕云金站起来,拍腿拍袖子拍手,最后摸了一把额头。
“得,咱们之间的事儿了了!”
“德运家谱也没我这号人,过去的事儿在今天彻底过去,咱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
漕云金说的痛快,郭德港听着难受。
“漕云金,你到底想干嘛!”
一听这话,漕云金赶紧伸手阻止。
“别介郭先生,叫我金子就行,这云字儿我可受不起。”
这句话说出来,郭德港的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