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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页(第1页)

钟小猫直接开门见山道,“不过练完兵。你们不许再管我,尤其是我和大哥的婚姻,让爷爷、伯伯们都统统给我闭嘴。我们可不是他们联姻的工具。”

钟小猫这些年在京城见得多了,不得不事先未雨绸缪。

“好,老爸答应你。”钟长征应道,他接着又道,“不过儿子,咱打个商量,这未来儿媳妇老爸别的要求没有。起码得家室清白吧!人品也得好吧!”

“爸,这点你放心。我们的眼光差不了。但凡可入不了我们的眼。”钟奎垣笑道,伸手拍拍的小猫的手。算是谢了。

就这样钟小猫,姚致远他们就走马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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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结束了检阅,钟小猫正在打理行囊,“小猫,真的要走。”姚致远他们齐聚过来问道。

“真的。”钟小猫坐在床上看着他们道。

“你们别劝了。这家伙就是头倔驴,拉都拉不回来。”钟奎垣笑道。两年已经是极限了。尤其是有耳报神不停地报告着姚湾村的近况,更是让他抓细挠肺的。

“行了,别向个娘们似的,黏黏糊糊的不舍的了。我只是回家而已,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钟小猫卷起袖子道,“瞧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唉……真舍不得你啊!”姚军远他们不舍道。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钟小猫站直了身子行了个军礼道。

“放心,我们不会让身上这身军装蒙羞的。”钟奎垣他们回应了军礼铿锵有力的说道。

钟小猫是带着对过去峥嵘岁月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盼离开两年多的基地,他悄悄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踏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吃着东方红农场生产的方便面,吃着姚湾村生产的火腿、小鱼干、牛肉干、喝着果汁,真是一时间感慨万千。

走在大路上,钟小猫发现色彩变得五颜六色起来,不过工人仍然有着不可动摇的社会地位.穿一蓝衣服,象征自己是个劳动者。着绿军装,那是最可爱的人。那绝对可以昂首走在大街上,但这并不表明所有穿军装的人都是军人.因为军装绿是现如今仍然是流行的颜色。

大街上的人们的服饰变得丰富多彩起来.男孩子们标谁的形象是脚踏一双白球鞋,穿条蓝布裤.胳膊肘上件缎面般软滑的的确良。他们理个寸头往街边上一站,那回头率绝对杠杠的,朝气蓬勃的一代人。

而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女们,自然也不甘寂寞、落后,她们穿红蓝的碎花长裙.边角上还小心翼翼地打了褶。而最会装扮的姑娘则穿质地是的确良的白裙子,为防止走光,她们在里面又套上一层衬裙,走起路来裙角飞扬,像尘嚣上的一片云天,端的是仪态万方。的确良是精致生活的标志,少男少女们常穿着它在街头游.心中是满满的期待。

四年前十一届三中全会,预示着“改革”的号角已经吹响,而1979年初的中美建交则表明一个“开放”的中国开始起跑。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思想解放迅速在神州大地弥漫开来。

知识分子登上了这个时代的舞台.一些事件也如幻灯片一样在那个时代的大幕上激放映——朦胧诗歌、星星画展、伤痕文学、先锋文学、探索电影、萨特的存在主义、尼采的“上帝已死”的宣告、美学、沙龙聚会等等——这些曾经在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的历史事件已经成为了一种属于80年代的标志甚至符号象征。正所谓“乱花渐迷人眼”.所有这一切接踵而至,使得知识分子始终处于一种迷狂的状态,犹如尼采所言的“酒神精神”的演绎。

几年前的同样地十月。首都国际机场候机大厅壁画上那几个女曾经引发出超出人体本的震撼力。两年前女演员张瑜凭借在电影《庐山恋》中扮演的归国华侨女青年和在《巴山夜雨》中前后思想有很大转变的女红卫兵两个形象.成为“金鸡”、“百花”双料影后。

而那一年可称为张瑜年。她又主演了影片《知音》和《小街》这两部影片,特别是《小街》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小街》中张瑜男孩般的短发.就像《罗马假》中奥黛丽-赫本的短发一样。

在单纯稚嫩的女孩子中间,引发了短发风潮。剧中她的短发和高领羊毛衫,给当年刚刚从封闭中觉醒的国人.带来一种疯狂的“时尚流行”。这一年,她成了当时中国人心中的“美女”形象的象征。

这一年迅速流行的迪斯科音乐节拍带给人们强烈地感官刺激。这种节奏感极强的黑人音乐在中国的年轻人当中极有市场.至少在中国的摇滚出现并被广泛接受以前,迪斯科事实上是年轻人内心压抑或郁闷绪的间接爆发和直接释放;更有充满上进心的青年一窝蜂地开始研究美学,到处都能听到有关“美的本质”问题地业余高论.不少从国外来中国讲学的教授很惊异地发现枯燥的美学讲座竟会有成百上千的听众。虽然人们很快就发现.美学跟他们实际上的艺术不是一回事而移别恋的时候。美学家们在这一年已经尽享荣耀。

秋高气爽,天高云阔。钟小猫走在回村的路上,望着那一望无垠的田野,还是那么宽广和粗犷,一排排的玉米如哨兵一般精神抖擞。饱满的玉米粒,撑着玉米皮,鼓鼓囊囊的。

湛蓝的天空如一块晶莹剔透的蓝色宝石,在那天地相接的地方白云朵朵,映衬着这无边的美丽。北国的一切,总是那么大气磅礴,正如这里的人们。总是那么豪爽宽畅,又如这肥沃地黄土地,永远都是那么深沉与宽厚。

与外界的被改革春风吹的纷纷绕绕的。姚湾村相对来说平静的许多。回家的路已经由黄土路,变成了四车道的水泥路。来往的车辆,繁忙的跑在大路上。

钟小猫走到打麦场上。村里的老人们正坐在那里晒太阳,谈论着姚湾村的大事。不是讨论新村建设怎么样了,谁家的房子盖的怎么样了,家具都是什么?而是讨论村里新建的小学和村里为县里捐建的学校。

现如今谁也不会谈论每家每户年底能分多少红利,而是比着谁家孩子在哪儿哪儿又建立了什么工厂,把产品买到了哪儿去。市场占有率有多少多少?

有个商学院老师在,姚湾村的人不再拘于这一亩三分地之上。你就是把工厂全建在姚湾村上,又能建多少呢!市场大的很!外面的世界更精彩。

当然更不会一窝蜂的挤着一个项目来,搞得恶性竞争,弄得谁也没得玩儿。

到如今谁也不知道村里到底有钱,涉及了多少个产业,谁算得出来,财富到了一定的程度,简直就像滚雪球似的在暴涨。

“小伙子,你来干啥?是不是参加白松露拍卖会的。”村里的老人看着风尘仆仆地钟小猫道。

“白松露?”钟小猫不明所以道。

“小猫,是你吗?”姚爷爷看着他激动地站起来道,上前垂着他的肩膀道,“你小子,你咋来了,好叫我们去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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