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覺得是個很棒的夢。
一覺醒來,我之前雜亂無序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似乎莫名生出一點信心。
——感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悄悄地打開房門,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感覺家裡除了我們依舊沒有別人,我放心地舒出一口氣,說話聲音也大了一點點:「太晚了,我先回去啦。」
……
背著書包在門口與西谷夕道別,我拒絕了他送我回家的提議。
天很冷,他過段時間還要打比賽,跑來跑去受凍就不好了。
於是他便勉強同意只送我到車站。
一邊走一邊聊天。
我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一個話題:「阿谷,你以後出去玩記得要塗防曬噢。」
不然會變深色……欸我為什麼突然想到這個。
西谷夕戴著圍巾,只露出一對眼睛,眨了眨,像筷子一樣筆直地發言:「我沒用過那個欸!」
我:「那你不塗就算了。」
我想想:「那菅原學長就是你們部里最白的了吧。」
西谷夕:「?」
西谷夕:「怎麼突然說到菅原學長?」
我:「因為白白的很好看……你下次能不能跟他說一聲記得擦防曬?」
這樣以後還能看見白白的菅原學長。
賞心悅目。
下一秒我的脖子就被柔軟的圍巾裹住,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拉著靠近西谷夕幾分。
他以旋轉閃電般的度把他的圍巾一分為二,讓我們兩個人的脖子貼在一起系同一條圍巾。
他拖長了聲音,仰著頭:「才——不——要——」
我一個踉蹌,感受到自己脖頸處貼著的圍巾還殘留著西谷夕的體溫:「……」
貼太近了,只能跟他手拉手走在一起。
走著走著,下雪了。
我伸出手,接了點雪,然後喊他:「阿谷。」
他轉頭看我,我把涼涼的雪抹在他鼻尖和嘴唇上。
我露出成功的笑容。
「啊啊啊不會輸給你的!!!」
下一秒他直接向前傾身,不服輸地用鼻尖往我鼻子上蹭。
我被圍巾束縛,躲不開:「……」
他的臉頰也隨著動作而有一下沒一下地擦過我的臉頰。
一點點雪融化成冰水,蹭來蹭去,我抖抖腦袋,下意識地眼睛眯成一條縫:「好涼……」
……
莫名停下來,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盯著我,雙眸亮亮,臉上是在冷天裡走路被凍出的紅色。
熟悉的眼神。我突然想到。
感覺他是想……
是想做什麼來著?
下一秒,冰涼的觸感輕輕貼一下我的嘴唇。
雪水很快便融化,對方唇瓣的溫度頃刻而至。
溫熱的皮膚。
冰涼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