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雪狼不一樣。
自始至終尊重他?,總是細緻地保護他?,從不會主動邀功,以至於他?每次都後?知後?覺。
少年抿了抿唇,緋紅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惑不解。
「哥哥,是因為你……『心悅』我,所以才讓著?我嗎?」
他?沒?有親身?經歷過,磕磕絆絆地說出「心悅」這個極度陌生的詞彙,遵從內心的想法繼續道:
「是只對我才有這種感情嗎?」
塗聿喜歡的東西有很多。
比如?鮮艷的蝴蝶和小花、閃亮的寶石、甜滋滋的紅果……
他?的「喜歡」範圍很廣,並不唯一,數量多到數不過來。
但哥哥對他?的「心悅」,似乎跟一般的「喜歡」不太一樣,沉甸甸的。
「當然是只對你有啊。」
郎櫟輕碰了下兔兔的臉頰,溫熱的指腹緩緩摩挲著?,有點捨不得收手。
「寶寶,我伺候你這麼一個小祖宗就夠了,哪還有心思分?給別人??」
「唔……」
塗聿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歪著?頭沉吟了一會兒,終於回應哥哥先前?的話題。
「我沒?有不願意呀?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做!」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男人?略微揚唇,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以前?不是『教』過寶寶嗎?是不是每一次『教』你的時候,你都沒?有認真學習,所以才不會?」
此話一出,傲嬌兔兔立刻不樂意了,語氣鄭重地反駁:
「哥哥胡說,我很認真!」
少年的身?量並不高,縱然坐在?男人?的腿上?,也?還是被拉開不小的高度差。
他?只好微揚下巴,伸出一隻小手,強行扯住哥哥的面?頰,示意對方低頭。
這才勉強撐起一點「氣勢」來。
兔兔「哼」了一聲,瞪視男人?,看不出半點「兇狠」的架勢,漂亮的眼眸漾起水波,分?明是一種勾引。
郎櫟原先還在?悠閒地笑,逗小兔子玩,這會兒被眼波一掃,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
頸間的喉結難耐地滾了滾,他?直言道,「那寶寶賞我一個吻吧。」
「這有什麼難的!」
塗聿沒?想到所謂的「實質性安撫」這麼簡單,當即熟練地勾住男人?的頸項。
他?湊上?前?去,在?哥哥的薄唇落下一個香甜的吻,而後?軟乎乎地笑起來。
「好啦!」
郎櫟收下這枚甜蜜的貼唇吻,下一瞬微眯起眼,得寸進尺道:
「僅僅是停留於表面?嗎?小寶,我『教』你的可不是這個吧?」
「啊?」
塗聿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發問,「那要、要怎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