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
林森火氣上來了,打到第三遍那頭終於接了起來,林森沒等余肖說話就開始罵:「死哪兒去了?我在門口呢,給我開門!!!」
余肖看了破舊倉庫內搖搖欲墜的鐵門,確定林森說的不是這個,沖一旁站著的打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才幽幽道:「阿言在家待不住,讓我陪我來尋間買點甜點給池哥送過去。」
宋言酌坐在椅子上歪頭看著余肖。
林森皺眉道:「我剛從那邊回來,沒看的你們啊?」
余肖噎了下:「我們還在去的路上,你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林森惡聲惡氣道:「他倆兒想一塊去了,池哥買了牛乳糕讓我送過來,你們去買了,我就帶回去自己吃了。」
「行,那我掛了。」余肖掛了電話後鬆了口氣,對著打手問道:「沒被人發現吧?」
「沒有。」
余肖點頭,指著地上一個麻袋:「解開吧。」
麻袋被打開,昏迷的宋渝出現在眼前。
宋言酌用鞋尖把宋渝的臉踩在地上,露出了脖頸後的腺體。
余肖不甚在意的沖打手道:「出去等著吧。」
打手退了出去,整個倉庫內就只剩下宋言酌余肖,還有昏迷不醒的宋渝。
余肖點頭點了根煙,吐出一口煙霧才對著宋言酌道:「阮清已經給池鈺發了消息。」
宋言酌沒說話,只是凝視著宋渝的腺體,微微上挑的眼尾無端的生出幾分戾氣。
余肖指尖繚繞著點點猩紅,看著宋言酌的樣子脊背泛上絲絲縷縷的涼意,又一個瞬間他覺得宋言酌是想殺了宋渝。
不是一刀捅進去那種,而是開膛破肚,剝皮刮骨的那種殺。
其實從宋言酌『腺體被毀』之後,他就覺得宋言酌身上那股戾氣更重了,以前還尚有幾分溫情,現在什麼都不剩了。
就像是星空里最後一顆星星熄滅,找不出一點兒光亮。
「宋言酌,」余肖問:「你帶宋渝來要做什麼?直接送進監獄不就行了。」
余肖聽從宋言酌的,但至少之前宋言酌讓他做什麼他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現在他是完全不懂了。
明明讓阮清把宋渝和梁遲勾結毀了宋言酌腺體的事情告訴池鈺就行,為什麼宋言酌還要見宋渝。
直接送進監獄,然後池鈺內疚心疼,過段時間再讓Liam出手,做一場『腺體修復』手術,那不是皆大歡喜嘛。
余肖把煙扔在地上踩滅,走到宋言酌身邊。
宋言酌慢悠悠的把腳從宋渝臉上挪開:「他進不了監獄。」
梁遲會攬下所有罪責保護宋渝,宋渝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所有的計劃都是和梁遲當面說的,警察也奈何不了他。
但是池鈺不會放過宋渝……
上一輩子就是。
余肖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他蹙眉:「ao保護法是擺設?想弄他進去還不簡單,就算他沒犯錯,我想讓他進去,他就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