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沒有腺體。
一旦沒有腺體,他就真的永遠比不過宋言酌了。
他會變成一個廢人,父親也會拋棄他。
不行!
不行的!!!
完好的腺體是他唯一能夠比過宋言酌的地方。
他不能失去腺體!
「求求你池鈺,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讓我去坐牢,我去自!!!」
「自?」池鈺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他鬆開自己攥著宋渝頭髮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嗓音又輕又緩:「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了嗎?」
池鈺說伸出手,一旁的打手很快就把一把泛著冷光的匕放在了他的掌心。
池鈺的掌心染著血,是剛才宋渝頭上的。
纖長玉白的手,掌心斑駁著紅,指縫裡都是黏濕的血液,帶著清晰的雪松味道。
好髒。
好噁心。
池鈺一步步走向宋渝,宋渝害怕的爬著後退,狼狽的像是斷了腿的流浪狗。
「池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宋渝一邊爬一邊求饒,很快的他爬到了趴在血泊里的梁遲面前,他尖叫著:「梁遲!對,梁遲!」
宋渝躺在梁遲身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著池鈺連忙道:「你割梁遲的腺體!是他毀了宋言酌的腺體!是他!」
「我只是稍微暗示他兩句,是他主動說要毀了宋言酌腺體的!池鈺……罪魁禍是他!你割了他的,放過我,放過我……」
宋渝艱難的爬跪在地上,用被綁起來的手指著梁遲,滿目希冀。
池鈺停住腳步,視線落在了梁遲身上,像是被說動了般開始認真的思考,捏著匕在掌心拍動,發出輕微的響。
梁遲動不了,但能聽到聲音,他一直在聽著宋渝求饒,謾罵,最後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他身上。
是嗎?
宋渝只是暗示了他幾句嗎?
從宋渝知道他開始接觸腺體修復科時就經常帶著傷,哭著說爸爸不喜歡他,宋言酌欺負他,害怕宋言酌的腺體好了被拋棄。
宋渝明明說過如果宋言酌的腺體一直這樣就好了。
梁遲勉力的睜開眼睛,血液把他的眼睛都染紅了,a1pha的信息互斥,他聞著宋渝身體裡的濃郁的雪松就忍不住反感。
好醜啊……
宋渝變的好醜。
他記得以前的宋渝很漂亮的,就算是個a1pha,也會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