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嘗試跟異性約會啊,但我實在沒有想要跟他們再進一步的衝動,媽我說真的,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女兒出櫃了的事實呢?」
「我馬上三十一歲了,難道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掌控我的人生!」
電話那頭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咒罵不絕於耳,不知前因後果的人怕是會以為兩人是有什麼血海深仇。
付莘突然後悔了,早知道剛剛直接離開比較好。
「是,我承認簡叔叔的兒子很優秀,正是因為他優秀我才不能辜負了他,而且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們別再亂點鴛鴦譜了。」
「媽你真的要把我逼死才滿意嗎?」同事忍無可忍,拖著哭腔對家人大聲吼叫。
她們吵得越大聲,付莘越心焦,救命啊,她只是偷懶睡個覺,怎麼總讓她聽壁角,上次是何聿周,這次是一起辦公的同事。
儘管工位與工位之間有隔板,可這種吵法,她要是還醒不過來,就真成豬了……
這麼想著,定時鬧鐘如約而至,幾乎是炸鍋般地響徹,完全蓋過人說話的聲音。
可以說——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辦公室里還有人,同事看起來有點吃驚,沒過多久她偃旗息鼓,收了眼淚,淡淡對電話那頭心如石硬的母親說道:「我過年留校,不會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付莘硬著頭皮半睜開眼,十分自然地關掉鬧鐘,裝作半夢半醒地撓了撓頭,然後潦草地朝同事點了個頭。
好吧,好吧。
真的很難有信念感演得下去,還是下次問問6喬修,有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傳授她一下比較好。
「家裡的電話?」
「這麼直接嗎?」同事苦笑了一下。
同事叫做林霏,本身就是沉迷寡言那一掛的類型,又因為付莘跟她不在同一實驗室,即便工位臨近,兩人也鮮有接觸,而且說實話,付莘隱約有過林霏對男人不是特別感冒的直覺。
先,每逢原萱聊帥哥聊得興高采烈,她都會悄悄走掉。還有一次,付莘在老師宿舍樓外有看見過林霏拒絕女學生的表白……
可後來付莘聽原萱說,林霏周末也去相親,她們在電影院碰到了,打招呼的時候從各自的眼神中能看出苦澀——果然都沒遇上合適的。
既是如此,付莘就沒敢瞎想,感情都在今天等著她呢。
「我說我早有預料你信嗎?但我今天絕不是故意偷聽。」
今天這一出算是她倆第一次正經對話,付莘心虛地抓起支筆,控制不住地連續按動筆帽,這是她緊張的下意識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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