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信息素没能控制住,已经顺着折叠门的缝隙传到了隔壁,他关掉星日历,点开了通讯录,想找到助理的联系方式。
可眼前发花,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像是勾着他的脑神经,撕裂般的疼痛几乎席卷了全身。
时清河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拍在了折叠门的开关上。
折叠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露出了对面休息室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高大的Alpha即便是坐着,也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时清河警惕地侧过头,模糊的视线里并没有能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
“抱歉。”
他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
时清河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他摸索着要将折叠门关上,直觉告诉他,对面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善茬,同为Alpha之间的那种气场让他下意识地选择避开。
眼前这个场面对他并不友好。
开关还没有摁下去,对面的男人却是站起身,走了过来。
“易感期?你没有注射抑制剂吗?”
时清河往后退了一步:“站住。”
对面的人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一步步地走近。
“再不注射抑制剂,你会因为精神力混乱崩溃,还是说你有人可以安抚你?”
当然没有,母胎单身这么多年,时清河也只有演戏的时候,才摸过旁人的手。
他确实太难受了,眼前甚至还是出现一些幻觉。
多年来的素养和强大的意志力让他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
“谢谢你的提醒,我没……”
“事”尚未说出来,男人高大的身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时清河下意识地退开,却因为精神力压制到达顶端而寸步难行。
潜意识告诉他,这种距离太危险了,对方又是个Alpha,如果要对他做点什么,他根本毫无还手的能力。
但一切压根容不得他拒绝。
有什么东西猛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是抑制剂。
他想说,一般的抑制剂对他来说没用。
男人动作很快,他尚未来得及开口已经退开了,头也不回的进了隔壁的包间,然后利索地关上了隔间的折叠门。
隔壁休息室的门打开。
“元帅,晚点的星舰已经到了,该出发了。”
闻荆随手将空了的抑制剂针管丢给来人,用从桌面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这才出门。
来人看着手里的抑制剂,疑惑,元帅的易感期不是已经过了?
还有,这屋子里怎么有股玫瑰花的信息素味。
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人回答他。
时清河躺在沙发上,混沌的脑袋逐渐清醒,眼前的场景也渐渐地明晰起来,一旁的机器人管家仿佛是个没电的机器,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时清河坐直了身体,抽动的脑袋终于不疼了,思绪也在这一刻慢慢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