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燃起蛋白質的氣味,黎予上前幾步展開攻勢。
少女尖銳的指尖划過符咒,在其上留下一絲指痕。
她和黎予擦身而過,黎予手腕轉動,在她後腰上狠狠一擊。
她失去重心,向前撲了幾步,掙扎著站起朝江瓏攻去。
江瓏手腕上還繫著綁了胡回海的繩索,見她來勢洶洶,尾巴一甩掏出一把符咒。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光。
江瓏側身閃過指甲的寒鋒,見縫插針把符咒貼在她身後被黎予擊中處。
黎予接踵而至,抄著哭喪棒給她重重一擊。
少女閃身,手指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向江瓏身上划去。
胡回海被江瓏閃身的力道扯偏,橫在兩人中間——
少女的指甲在她驚異的目光中插進了胡回海的肩頭,哭喪棒狠狠擊中他的後腦。
胡回海應聲倒地。
雙方都怔住了。
此時另一端安在江瓏手腕上不分陰陽的繩索倒成了絆住他的累贅。胡回海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性,拖著他跑實在是太難為江瓏了。
黎予拉住江瓏,硬生生把他拖向身後幾步,問:「還打嗎?」
胡回海用一個曲折的姿勢癱倒在地,被黎予拽著繩子扯走也毫無知覺。
黎予說:「你可想好,打腦袋大概率是死了,我可沒收力,他沒準還有救。」
少女冷冰冰地看著他,轉身向牆邊奔去。
她助跑幾步跳起,抓住牆邊,大叫一聲直挺挺地跌落下來。
另一邊,已經找到天台上的沈淡奇對李沐然說:「逮著了。」
「知道了。」李沐然說。
沈淡奇在牆外蹲守的時候無聊,就地取了污染樣本,現做了一版加強陣法,有身上狐母污染過重的個體出現就會自動控制住。
「不誇誇我嗎?咱們今天吵架的語言比重有點太大了吧?」
李沐然瞟他:「不還是那樣嗎。你要是工作能力略差我都不會跟你好,更別提還有孩子。」
沈淡奇已經習慣這種誇獎模式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兩人取出破牆錘,一人一下打年糕似的給天台頂上刨了個坑,從飛濺的混凝土碎屑里取出一塊皮毛。
李沐然戴上手套,把皮毛裝進證物袋裡密封起來。
黎予帶著江瓏站在牆邊,見兩人往這邊走來,問:「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當然是帶回去。」李沐然說。
少女清醒著,四肢被看不見的鐐銬束縛,只能用一雙含恨的眼睛盯著他們看。
「沈哥,你來看看這個人。」江瓏說。
沈淡奇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李沐然潑冷水:「叫前輩吧。這人能生你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