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著,江瓏只好把抱著他大腿不放的傢伙攙起來。
陳自樂聽著黎予和老狐狸一唱一和,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們。
黎予大鳥依人地埋在他肩窩裡,偷偷把鼻涕往江瓏襯衫上抹。
江瓏感受到怪異的濡濕,牙都打顫,還是沒把他推開。
嘿嘿,賭贏了。
陳自樂抽完一根又點了一支煙,看著黎予越演越來勁,翻了個白眼。
王雨雲被科普了前因後果,發出大學生純真的疑問。
「不對啊,那如果黎哥瓏哥是這種關係,瓏哥的情劫怎麼沒有下文了?」
黎予聞言,一嗓子又嚎開了。
「他始亂……」
「差不多行了。」陳自樂說,「我對你的情史不感興。要不是為了查案,你們兩省聯合大行穢亂之事我都懶得管。」
「丟人。」楊汐別過頭去。
江瓏擰著黎予的腰低聲:「你鬧夠沒有。」
黎予直起身,乾咳兩聲:「我是順著大侄的話繼續說嘛。」
陳自樂擺擺手:「自己進去,去屋裡找個板凳坐下。」
證據搜集還在進行,畢竟沒人能靠一個記載於古籍上的陣法指認一個無辜的辦事員。
黎予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推斷講了一遍。
「蓮峰案最大的疑點其實是電梯轎廂啊。」黎予誠懇道,「假設我要復活我老婆,那肯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江瓏坐著旁聽。剛剛阿千已經一嗓子嚎出去了,他也沒法反駁黎予的稱謂,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聽。
「既然如此,在放血畫陣的時候,我就不會那麼浪費,當然是把血放到容器里小心翼翼地蘸著畫啦,萬一失敗了功虧一簣怎麼辦。」
黎予搖手指:「把屍體都堆到轎廂上面不符合我的行為習慣。」
「而且我如果要復活他,他現在就不會坐在那了。我出手肯定會成功。」
陳自樂敲敲桌面:「說重點。」
「轎廂鋼纜是被鬼割斷的。在我和江瓏上樓之後它們也許做了些遮掩,但你們可以去查查。」
陳自樂起身就走。
他出了審訊室,踹了一腳牆面:「操,早講不就行了。」
同事拍他的肩膀:「黎予嘛,聲名在外的,哥們就這風格。」
黎予對c省聯絡員齊灼微笑攤手。
他繼續說:「我還是維持原先『狐鬼案』的判斷。那是白狐毛,江瓏是赤狐吧?」
江瓏老實:「阿千額上有一撮毛是白的。」
阿千笑嘻嘻地親他:「但是小叔是正宗赤狐哦。身上的長毛不是紅的就是黑的,特別好看。」
江瓏還是受不了親昵的舉動。
阿千可憐地看著他,變成狐崽盤在他腿上,蹭了他一腿毛。
使者遞上一把梳子,江瓏接過,低頭給它梳毛。
c省聯絡員問:「黎隊,你還有別的要說嗎?」
「有。」黎予說,「麻煩你們再問問紀韌,他父親是怎麼想到用符灰害人的。a省那邊也要你們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