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自力看着我气愤的模样一时也没敢搭话,他静静的坐在我旁边,陪了我一会。
我干脆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五点的时候我醒了,我打了个哈欠,和他打了声招呼出了门。和前一次一样,他送我出了小区,临走时似乎还有点舍不得,我一时心软,摸了摸他的头发。
上了出租后,我直接去了黄河宾馆。到的时候才六点,我在隔壁茶坊坐了一个小时,到七点的时候,我上了楼。
门没锁,但是上面挂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我心头一紧,走了进去。
是个套房,外面是个厅,没有人,不过衣服散了一地,我一脚刚刚踏进,就听见了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
我发誓,我的心情很平静,甚至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冷眼旁观的地步。
我推开门,下面被压着的辛柏一脸的震惊,至于王卓凡,我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走了,出了门后我没按电梯,走的是楼梯,我想经过这件事,我和辛柏断交也算有个正当理由了。
对于这点,我笑了,我捂着脸坐在了楼梯口。
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我看见辛柏站在我家门口,人影萧条。
“若绯……”他冲着我奔了过来。
“滚!”我一拳揍在了他胸口。
他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脏,别碰我!”我朝他啐了一口,径直进了屋,关门的时候还甩得特别大声。
第二天,我还没睡醒,家里的电话就响了,我口气很不好的叫了声喂。
下一刻,我愣了。
我妈死了。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已经送去了太平间,掀开白布的时候,我别开了脸。我妈是被车撞死的,模样不怎么好看。
出了太平间,我碰见了我爸,我爸拍了拍我肩膀,安慰了两句。
这事说起来怨不得谁,我妈今天一早又去找那女人闹了,我妈扯着她的头皮一路拖到了小区门口,保安原想过来劝两句,都被我妈张牙舞爪的吓退了,我妈和那女人拉扯的时候,那女人推了我妈一下,就这么巧,一部车子撞上了她,当场死亡。
帮我妈后事的时候,古维找来了,他在四川过完了年,看模样挺高兴的,但是他却不知道,我的这个年过得糟透了,他听说后陪在我身边,天天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他还是我保姆。
二月底的时候,黄飞祺订了三张回多伦多的机票,我爸给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让我好好读书,等我学成那日回来帮他的忙。
他说完的时候,我抱着他哭了。
我妈出事之后,辛柏找过我几次,但是我没见他,我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了,对着他,我连装的力气也没了。
这次回去是我爸送我上的飞机,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老了好几岁,两鬓的头发都白了,我知道,其实我妈的死对他打击挺大的。
飞机上,我带上耳机靠在了黄飞祺肩上,他一手环住我肩膀,我睡得挺沉。
一夜
到了多伦多后,一切照旧,唯一不同的是古维搬来了我屋,因为,我抑郁又犯了。我说过我不想死,所以这次我玩起了自残。
刀片下去的时候,我看着血缓缓溢出,整个过程在我眼里好像放起了慢格,一瞬间,我心里的痛消失了。
然后,我上了瘾。
黄飞祺第一次见到我伤口的时候,他迎头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没把我打醒,反而让我的脑袋更加晕乎了,后来他瞧着事情发展不对,就带了我去医院,外国人嘴皮子多溜啊,说到最后变成了心理治疗,一个星期来一次,黄飞祺二话不说答应了,还自掏腰包先付了一个月的心理医疗费。
原本他想亲自照顾我,但是耐不住他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所以他让古维住进了我屋,一来可以照顾我,二来也可以看着我。
我看着黄飞祺担心的眼神,我知道他真的把我当成了兄弟,这哥,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