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事,他日我若是听到半点风声,小心点你们几个的脑袋。”
珠英心急如焚,却也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祝慈被人带走。
祝慈被人一路连拖带拽的拉进主殿,两条胳膊被人扯的生疼。
千霜跪在大殿上,髻凌乱。两侧原本柔软的面颊此时已然红肿不堪,依稀能瞧出交错的巴掌印,唇角有血丝缓缓渗出。
而她对面,临窗的美人榻上斜斜的靠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梳着倭堕髻,着了一件银朱色大袖衫齐胸襦裙,裙摆处绣着点点繁花,在阳光下闪着好看的颜色。
皮肤温润如玉,身形丰腴,精致的五官透着一股凌厉逼人的美。
有阳光穿过窗棂偷溜进来斜斜的撒在椒墙上,映出窗的轮廓。
不知是谁从身后踢了祝慈的膝盖一脚。祝慈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腿上一痛,便“扑通”一声跪在上。
看祝慈到了,千霜颤抖着手指向她,扭头冲榻上的白蕊哭喊。
“贵妃娘娘,奴婢那盒香粉就是她送给奴婢的。奴婢若是知道香粉里面,有能使娘娘过敏的海棠花粉。贵妃娘娘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本宫准你说话了?怎么学的规矩!”
白蕊染着丹蔻的手指捏着铜镜,蹙眉望着脖子上的点点红疹。
“流烟,给本宫狠狠的掌嘴!”
“是,娘娘。”叫流烟的宫女上前,左右狠狠甩了千霜两个耳光。
眼前的物件飞快的一闪而过。千霜脸上火辣辣的灼烧着她的皮肤,又一阵阵寒让她忍不住颤栗。
她咬着牙齿,无声的流着泪用额头触。
“你在永福宫当差也好几年了,应该知道贵妃娘娘不问,做奴才的便不敢擅自开口说话。”说完,流烟面无表情的退到一旁。
祝慈害怕的浑身一颤,她苍白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抬头,正好对上白蕊望过来的视线。
“你就是祝慈?姓倒是挺罕见的,你方才可听见她说的了,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声音陡然转冷,自从白蕊怀有身孕之后,总有人处心积虑想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尽管她在小心谨慎,却明枪躲暗箭难防。她对海棠花过敏宫里的人人人都知道,今儿若不是她鼻子灵敏,怕是早就因为花粉过敏窒息而死了。
“贵妃娘娘明察,什么香粉,奴婢实在不知啊。”祝慈俯伏在,瑟瑟抖。
白蕊朝流烟一使眼色。流烟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香粉盒,朝祝慈眼前一晃。
祝慈摇头,“这香粉不是奴婢的,奴婢更没有送过什么东西。”
“不怕娘娘笑话,奴婢才进宫不久,哪里舍得用这么好的香粉。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可派人打听打听,奴婢一向节俭,从来不舍得买这么好的东西。”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今儿塞给我的!”千霜怔住,先是有些不可置信,而后愤怒的瞪着祝慈。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被祝慈和珠英给陷害了。怪不得祝慈好端端的会送她东西,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这个贱人!
“珠英可以作证!对,珠英可以证明。”想到这里,千霜心里升起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