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执意要待在这里,和他的同伴并肩的。”
“那我们硬要他待在好环境里,不就能让他心里煎熬吗?”
塞尔特眼前一亮,收回了朝前迈去的脚:“想法不错,就这么来,把他带到会客室,我在那里等他。”
“是。”
十分钟后,维拉克在会客室里见到了塞尔特。
“坐。”塞尔特邀请维拉克坐下。
“非要我待在这么好的地方,是想让我感到煎熬,还是想用我的处境来刺激其他同志透露情报?”维拉克大大方方地坐下,“如果是前者,你就不怕这是我的激将法吗?如果是后者,我可以肯定,他们会为我感到开心。”
“没那么多想法。”塞尔特主动递给维拉克一支烟,“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想聊聊天。”
“明白了,是你不愿意去监牢里待着。”维拉克道。
“哦,想起来个事,你们里面那个叫尼赞的自杀了。”塞尔特观察着维拉克的表情。
维拉克明面上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波动。
心里却还是惋惜。
尼赞和斯宾塞一样,是被捕前就明确清楚,自己是在面对拷打时很有可能坚持不住的人。
所以,他是计划被捕前就和政府军死战到底的。
那样比坚持不住松了口,比自杀有骨气,有尊严。
只可惜,政府军当时提出了火烧仓库的计划,为了保护躲起来的卡帕、贝拉,他们只能放弃抵抗,又因为维拉克的鼓舞,他选择了试着勇敢地面对监狱里的一切。
结果是骨感生冷的,一时间,维拉克也不知道自己劝对方放弃自杀,硬带着他在这里受尽折磨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你不伤心吗?”塞尔特问。
“我当然伤心。”维拉克的肩膀微不可循地垮了点。
“我没有看出来。”
“我也没有必要表现给你看。”
“啪。”
维拉克点燃了香烟,靠着沙发深吸了一口。
“……国际平等联盟真的不打算救你吗?”塞尔特也点燃了一支。
“我拒绝了。”维拉克道。
“拒绝?”
“他们想救我,但我觉得这对那些并没有被营救的同志不公平,所以我拒绝了。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设置各种埋伏,等着我们的同志过来。从我被捕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孤身一人。”维拉克缓缓说着。
“真难以理解,真难以理解……”塞尔特弹了弹烟灰,“不过你也清楚,我们不会因为你这么一说,就放下防备。”
“随便你们。”
一阵沉默。
“我是倾向于相信你的,那你都说了真话,我也透露一点给你吧。要不了多久,奥斯顿总统就会下令处决你了。”维拉克能活着离开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塞尔特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其他人呢?”维拉克关心墨菲等人的情况。
“其他人的后续处理……待定。”
“嗯。”维拉克点了点头,又是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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