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计较这些?快喝吧,喝过赶紧走。”
就好像女人漂亮是有罪的,生气就是生气,绝不能展示美。
可白海波偏偏有些怪,非得喜欢欣赏齐小婉生气的样子。
眼望齐小婉那种冷艳的美,简直无法复制,为此他暗暗叫绝。
“这板凳都没焐热,你可别老是赶我走啊小婉,我又不是狗。”
白海波说着便拿过另一个高脚杯,要给齐小婉斟酒,意思是与她对饮呗。
这个想法也真好,得寸进尺不过如此。
齐小婉气得忍不住的轻摇着粉颈。
面对这样一个少年还好的无赖同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她又觉得可笑至极,无可奈何的推辞几次,连说自己喝过了。
喝过是喝过了,可是没醉啊。
堪称情场老手的白海波,在心里不住的敲着边鼓。
听说齐小婉喝了酒,为了得到更好的机会,白海波这时也就更想派酒了,甚至把齐小婉按在椅子上强行灌醉的想法他都有。
遇到这种渣渣,齐小婉也是醉了。
打,她打不过,赶,又赶不走,又得顾及老同学的面子,不能跟他扳手腕,所以最后只得倒半杯红酒应付一下。
得意于美人的就范,白海波精神登时大振。
望着热气腾腾的剩菜,白海波倾斜脖子,扩张溜圆可以插葱的鼻孔,凑到菜碟子旁边使劲的嗅了嗅,到最后,忍不住的,一长串口水居然掉到一个盘子里。
齐小婉简直恶心坏了,心说这些菜盘子明天非得报废不可。
白海波却没有感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看上去依然十分满意。
不过,真若看到秦冲那时筷子乱搅的样子,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吃下去。
白海波夹了一块肥肉塞进嘴里,叽里咕噜下了肚,连说好吃。
随之肚子里馋虫更加叫绝了,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一句:“来,小婉,咱们喝个交杯酒吧。”
一句肉麻透骨的话开门见山,天语惊雷,绝不脸红。
说话时,白海波哈起腰,胳臂跟着伸过去,手背秤钩一样的一个勾抬,另一只手却是放肆地去捉齐小婉的手腕。
齐小婉把脸一撂,“老同学,你太过分了!”
叫声老同学,也是给足了白海波的面子。
齐小婉的手往后缩了缩,冷脸警告道:“你要喝就正经点,不喝的话赶紧走,不说早就饿塌肠子了嘛,快吃吧。这要是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关系不正常呢,有病!”
后半段声音,齐小婉故意挑得有些高,明显是说给躲在楼上的秦冲听的。
其实也不需要齐小婉过多提示,秦冲根本不会误解她的。
很明显,白海波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从齐小婉始终如一的冷言冷语,足以表明她对白海波的态度了。
退一万步讲,齐小婉又没有陈艳艳那么贱。
所以,理论上说,秦冲尽可高枕无忧。
不过,秦冲还是有些不放心。
之所以偶有澎湃,是因为他害怕齐小婉意志不够坚强。
他担心美人的芳心,被一个畜生级别的恶棍,用甜言蜜语终究泡软,继而投怀送抱。
所以,他在时刻关注着楼下的汛情。
白海波打死也不会想到秦冲先入为主,更不知道秦冲在楼上虎视眈眈着。
受到齐小婉的冷遇,白海波碰了一鼻子灰,多少有些尴尬。
一声“有病”,又让他顿时心里生疼,甚至对自己玉树临风的外表表示严重怀疑。
纠缠了一阵以后,见齐小婉没有温和的可能,白海波苦笑摇头道:“小婉啊小婉,你这个人哪点都好,就是缺乏必要的情趣。”
必要的情趣?
我的个去!
齐小婉明知白海波想干什么,这时她的脸色越来越沉了,没好气地说道:“必要的情趣,你回家找你老婆李洁茹讨去,跑我这里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