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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页(第1页)

☆、得罪陛下

张音回到坤宁宫后就一直在思索太皇太后所说的话,她很是犹豫,如果说明朝的嫔妃殉葬制度没有取消,她为了自己的性命,可能就盗宫人子了,可是现在毕竟不是涉及生死攸关的事情,她的良知在阻止她这么做。更重要的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朱佑樘对她极好,张音容忍不了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周妈妈见张音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娘娘,何事如此忧心?”她本是从张家出来的,张音很信任她,也不隐瞒这件事,便直言道:“太皇太后告诉我,我可以夺取宫人子为已用,妈妈觉得还行吗?”

周妈妈并不惊讶,沉吟片刻,说:“本朝也有这样的故事,宣宗年间,孙太后盗子成名,孙氏本为宣宗贵妃,后来盗取宫人子,最后英宗废皇后,孙氏作为太子的母亲顺理成章的被封为皇后,以至后来的太后,享尽荣华富贵。”

“这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且本朝的嫔妃殉葬制度直到英宗才废止,孙氏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毕竟人为了活命,真的有时候要违背本心,不择手段了。”张音道。

周妈妈踌躇了下,说:“娘娘不要太执着了,陛下对娘娘甚至比民间普通人家的丈夫对娘子还好了,普通人尚有三妻四妾,更何况是陛下!”

至此,周妈妈的意思张音已经完全明白了,她平静的说:“妈妈以前从来不说这个话的,是不是我母亲对你说什么了?”

周妈妈神情十分尴尬,“娘娘聪慧,这是夫人的意思,她让老奴劝着娘娘,如今民间已传娘娘善妒之名,娘娘处境不好啊。”

“哼,”张音冷笑道,“我母亲也就只会说我了,妈妈你下次告诉她,我那两个弟弟干了多少好事,民间传言外戚张家嚣张跋扈、强占民田,臭名远昭,你问她知道不知道了,让她好好约束鹤龄延龄两个,省的那些言官们天天弹劾,等有一天陛下兜不住的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周妈妈本就是金氏的心腹,听到此言,吓得冷汗淋淋,忙说:“娘娘,你不可误会夫人啊,夫人是你的亲生母亲,只有为你好的,只是舅夫人同方芷小姐在夫人面前说了话,夫人才生出这个意思?”

张音挑眉,难道说此事还另有隐情。

周妈妈最后把事情都说清楚了,原来是金舅妈母女上次入宫被宫中的繁华遮住了双眼,想着张音无子,陛下迟早得选妃,方芷作为表妹,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说服金氏,然后让金氏给张音做工作,让方芷也能进宫做妃子。金氏想着都是一家人,如果方芷以后生出的孩子跟张音也有血缘关系,于两家都是好事。

张音气极了,吩咐道:“妈妈,你回去告诉我母亲,方芷入宫为妃的事情她想也不要想了,绝对不可能,还有下个月十五,她暂时不用进宫了,听我传召。”

待周妈妈出去后,张音越想越生气,朱佑樘派人过来说了今日不过来用晚膳,她索性也不吃晚膳了,独坐在屋里。

天色渐渐暗了,宫中的烛光也点了起来,张音犹自生气,朱佑樘却过来了,张音闷闷的说:“陛下不是在文华殿处理政事吗?”

朱佑樘道:“李广告诉我你心情不好,没有吃晚饭,我便来看看你?”

张音看了李广一眼,生气道:“李广是个多嘴的,什么都告诉陛下你,李广,我把你送给陛下使唤怎么样?”

李广连忙跪下说,“任凭娘娘驱使!”

这个精明的李广,张音偏不如他的意思,故意说:“陛下那里能人多得是,我看你还是跟着本宫吧,你退下吧。”

朱佑樘问道:“今日为何心情不好?”

张音试探地说:“陛下,今日陪着太皇太后看戏,看到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讲的是宋仁宗年间,刘妃用狸猫换李妃儿子的戏码……”她边讲故事边仔细观察朱佑樘的神色,只见他刚才还和煦的面孔慢慢的沉了下来,张音的声音也渐渐低了,最后悄不可闻,只能讪讪的说:“原来陛下不爱看这出戏啊!”

朱佑樘长吁一口气,道:“这个故事并不好,阿音你忘掉它吧,以后也不要说了。”张音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朱佑樘看来是不同意她盗宫人子了。

“阿音你早点休息,我记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做,还要再去一趟文华殿。”话音刚落,朱佑樘就匆匆离去。

好了,现在连她最大的靠山都得罪了,张音自嘲。

☆、夜遇佳人

夜色深沉,明月又圆又大,洒下一层清辉,清风阵阵吹过,树叶沙沙的响,如此良辰美景,朱佑樘心中却觉得十分烦闷,书中有“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说法,虽然他是皇帝,但他从来只想找寻那个一心人,自从在河北遇到活泼机灵、仗义侠勇的张音后,他惊叹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以至于后来张音出现在选妃中,他便认为两人有上天注定的缘分,在他的努力下,张音终于成了他的太子妃,但是如今朱佑樘却有些疑惑了,张音是否真的是他认定的一心人,她明明知道他的身世,他的母亲淑妃娘娘,为何却又不顾及他,竟然相处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文华殿其实并没有什么政务要处理,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默默地跟着朱佑樘,朱佑樘突然开口道:“萧敬,你带着侍卫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清静地走走。”萧敬依言离开后,却又带着侍卫远远的跟着,朱佑樘也不在意。

他随意的走着,竟然走到了坤宁宫的小花园了,花园的小径两旁挂着宫灯,鸟声虫鸣,热闹喧明,这小虫似乎更加单纯快乐,虽然它们生命短暂,甚至朝生夕死。

朱佑樘的思绪飘荡,许许多多小时候的事情此刻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心中的童年指的是与纪妃在安乐堂相依为命的那六年,自六岁搬出安乐堂,纪妃一夕暴病而亡后,他的童年就结束了。

安乐堂的日子缺衣少食,他饿的面黄肌瘦,纪妃、废后吴氏、宫女太监们小心翼翼地藏着他,使他能躲过万贵妃的迫害,他们省下粮食,一口口的喂大他,那时候日子艰苦,可有母亲的陪伴,冷宫里一群好心人的照料,如今想起来竟然不觉得有多苦。冷宫外的生活富贵,但人连命都没有了,拿什么享受,他有时候甚至想,如果当初不出安乐堂,母亲应该还在这世上吧。

隐隐约约有一阵歌声传来,朱佑樘凝神细听,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朱佑樘心中原本想着,宫中的女子大多孤寂,“有不得见者三十年”,他本以为听到的会是些“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似得闺怨词,却不想居然是欢快活泼的赞咏江南美景的词。

朱佑樘起了兴趣,他循着歌声走去,歌声越来越清晰,这声音柔和娇憨,透出一股乡野气来,不似教坊司的歌姬技巧纯熟,声音柔媚可人。宫灯暗淡,这唱歌女子的相貌时隐时现,朱佑樘也不打扰,静静地听着她唱完了整支曲子。朱佑樘从未去过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江南,此刻听着曲子,闭着眼睛,却仿佛置身于钱塘之乡,美丽的西湖,摇曳的白荷,还有那金黄色的丹桂花,有士人游湖,少女采莲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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