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向上攀登了,盛茗徽抬頭望了望,將冰鎬扎進縱向的岩縫裡,活動活動手腕。
&1dquo;要手套嗎盛小姐?”
&1dquo;不用。”
多準備的裝備並沒有推銷出去,龍奚自己也不帶,把它們放在雪地上,等著下行的時候過來取。
龍奚背了塊板子在身上,很惹眼,盛茗徽頭一偏就看見了。
這板子倚著她的後背,像一個龜殼,很容易讓人想到某種防護作用。
只是雪山這麼高,一個不小心從上頭摔下來,就算背了真的龜殼,也不頂用。
&1dquo;開始吧。”
上了岩壁,龍奚的話少了很多。
摔下來得靠盛小姐救沒錯,但摔不摔這件事取決於她,取決於她選定的線路。
所以龍奚不能分神,每一步都要慎重。
盛茗徽落後龍奚半個身位,默默留心上來的線路。
龍奚與其說在前頭帶路,不如說在挑路。
她在挑兩條並肩而行的路線,然後把以前爬過的好爬的路線留給她,把嶄且難以著力的留給自己。
海拔上升,溫度下降,風也大了。
兩翼吹來的風弄得盛茗徽幾乎睜不開眼,最後一百米,花了她們整整兩個小時。
最後半米,龍奚在左側,盛茗徽在右側。
右側的冰瀑布凹凸不平,有著力點,冰爪一蹬就上去了。
龍奚這邊卻是很陡的一片,而且不牢固,冰鎬敲了四五處,並沒有牢牢地扎進冰里。
在極寒的天氣里爬了一夜,盛茗徽早已筋疲力盡,龍奚也沒好到哪去。
沒有時間和精力可以耗費了。
盛茗徽先攀了上去,然後踏進雪裡,低下身子,把手遞給龍奚。
龍奚手都凍僵了,松冰鎬鬆了半天。
越急越松不開。
盛茗徽沒動,蹲在原地笑著:&1dquo;都快登頂了,你這時候掉下去,我是不會救你的。”
龍奚伸展著發硬的關節,能動以後,將冰鎬環在脖子上,將手往上伸,遞到盛茗徽手中,也笑道:&1dquo;那我就變成龍形。盛小姐幫我做個證就行,證明我是真的性命垂危,不得已而為之。”
盛茗徽施力,將龍奚拉了上來。
風很大,又是幾千米的雪山,流動的雲打在二人身上,一會兒沒頭,一會兒沒手,怪惱人的。
龍奚看了眼登山表顯示的氣壓,說:&1dquo;氣壓在抬升,太陽出來的時候,這些雲就會消停了。”
盛茗徽點點頭,繞著峰頂走了一圈,確定最終的位置。
回到原點時,看到龍奚還在原地,她眼裡的意味就變得十分明顯。
是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