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白泽长得很好看,通体雪白,背上偶尔能看到黑色虎纹,毛很长,也很顺滑。
见白泽讨好,沈宓伸手揉了揉白泽脑袋和耳朵,这才上床睡觉。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醒来时,沈宓从床上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并未见到白泽在房间里。
想来,天一亮,这家伙就走了。
沈姝自从上次及笄礼被责罚后,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如今也逐渐好转。
此刻,阳光通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身上。
床榻中,丫鬟端来饭菜,将上好的燕窝喂给她喝。
"小姐,老爷还是在乎你的,这几日天天让人送来燕窝。"
沈姝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燕窝,伸手猛的一推,那上好的燕窝就落在地上,零零散散的沙了一地。
"假好心,我看他就是忘不掉死去的江氏。"
"母亲好歹嫁给他十几年,如今他这般对待母亲。"
丫鬟天霜深吸了一口气,将地上掉落的燕窝清理,又用药膏给她擦拭着身子。
天霜心性很好,情绪也特别稳定,只心平气和的劝她。
"小姐,若是你想进东宫,就得好好养着身子,不然这太子妃之位就会落在二小姐的头上。"
沈姝冷声道:"她也配……呸!小贱蹄子!"
"太子哥哥就算娶了她又如何,又不会真心待她。"
她眼里裹着恨,眼睛血红:"天霜,你说沈宓是不是有些邪门啊?自从她回来之后,我和我娘的事情便一次次的失败。"
"我娘直接被赶去侧院,翻不了身。"
"你说,她是不是有脏东西附身啊?"
沈姝越想越害怕,想到林氏在偏院惨状,不由得泪眼模糊。
天霜拿来手帕给她擦拭,却不敢下手太重,怕触碰到她脸上的东西。
"小姐,你别哭多了。"
"哭多了,你脸上那块胎记,恐怕拿药水都遮不住,到时候若是太子殿下现了,恐怕……"
天霜的话在嘴边戛然而止,抬眸看着沈姝。
沈姝扯了帕子擦拭自己的脸。
她走到梳妆桌前,看着镜子中那张绝色的面容,缓缓坐在椅子上。
药水虽能遮住她脸上的紫色胎记,她却也不敢太用力擦脸。
她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开始画起来。
谁能想到,这个靠掩饰盖住满脸紫色胎记的女人,会是燕京城的四大才女之一。
画笔放下,沈姝看着天霜,"你出去,再弄点燕窝进来。"
"爹爹如今没来看我一次,今日先不去找太子哥哥,改日再去。"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太子哥哥现一点蛛丝马迹。"
"大燕朝的太子妃,是我的。"
"沈宓你她敢要吗?太子哥哥喜欢的是我,不是她,以为讨好皇后太子哥哥就会看上她?"
天霜见沈姝想通了,这才松一口气。
"小姐,那我去给您准备燕窝,还有太子殿下的一些信也一并给你拿来。"
沈姝满意的点头,她眸光骤然阴冷,拿起桌上的钗,猛的一扎,梳妆台上顿时出现一个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