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总巡捕房都让人烧了?什么人这么大胆,要和法国人开战了吗?”黄泽天也是大吓一跳,看来他穿着睡衣不合适了,要穿警服了。
“是啊,救火会都被人烧了,还是放了好几个大汽油桶的汽油。”中年巡警再次擦了下满头的大汗,低着头,就一狗腿子一样。
“大壮啊,你说这啥人做的啊,扛着汽油桶进总巡放火烧吗?岗哨都瞎了眼了吗。”
“我猜也是,总领事飙了,限期内不抓住人,我们全被人治罪。现在法国督察长都到现场了,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等我一下吧,我马上换衣服!”黄泽天转头走回房里,快换起自己的正装起来。
这时林桂也被吵醒,躺在床头之上,问道:“什么事这么半夜还要出去?”
“唉,总巡捕房都被人烧了,不出去法国人就要拿人顶罪了。”
“什么人?烧总巡有什么用。”
“谁知道有什么用,工董局、救火会也让人烧了。”黄泽天已经差不多穿好衣服了,拿起大衣就要走出房间。
“看来放火的人意有所指啊。”林桂双手抱胸,睡了一半被人吵醒,似有思考,并不是绝对的清醒状态,说道。
“你的意思是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不过对谁最有利,就有可能是谁。”
“呵呵,烧个总巡捕房能对谁有利,对巡捕有意见的人太多了。”黄泽天停顿敢两秒想了想,不过还是走出房间,快与叫大壮的巡长开车向总巡捕房而去。。。。。。
这是一个不太平的晚上。
工部局向西到郑家木桥街,向东到吉祥街,向北的英租街和南边的华界都被巡捕所封锁。
家家户户都在搜查着不明身份者,或者是有可能存在问题的人。
这么短的时间内,唯独不会有人想到敏体尼荫路这么远。
。。。。。。
第二天起床,柳思思也已经洗漱好了,又跑过来西厢房拉他起床。
这段时间又冷又累,他也没这么勤奋天天起床练拳了。
“大懒虫,快起床吃早饭送我上学了,今天是放假,晚上家长会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吵醒我,住在这里成了唱《西厢记》了。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自然醒啊。”齐六斤皱了皱眉,并没有睁眼,再次双手拿被子一盖,你看我不到。
两只白嫩的双手伸了过来,一拉被子,冰冷的双手伸进他的肚子棉衣里:“快起床了,快8点了,还要吃早餐呢。”
“卧槽,杀人了,老子掉冰窟窿了吗?”
冰冷的双手来了个一冷一热,齐六斤一下子被冻的跳了起来,这回起床就飞快了。
“哈哈哈哈!”
“下次再这样搞法,老子真的现场办了你。”
“来啊,你办啊!我巴不得呢。”柳思思挺起了胸膛,并不惧怕,一个飞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