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绣鸾心中明白,也知晓,这事情没那么容易。
当年大邺初定,各地都安排极好。
怎可能会没有充足物资送至北境?
怕不是有人暗中捣鬼。
目的就是要卸了祝家兵权与地位。
事情不对。
还得靠自己。
赏花宴没什么好看的。
谢韵与温若楠摸底告知众人崔绣鸾脾气不好。
崔绣鸾与祝嘉宁,倒也有一段还不错的时光。
只是后面,常雁提及外面有个湖,经年不冻,想去看看其中玄机,引起不少人兴趣。
祝嘉宁与崔绣鸾正要借口离开,却被柳云溪叫住:“二位难道不想看看这湖水为何经年不冻吗?还是内心有愧,所以不敢来?”
激将之法。
崔绣鸾本想喊祝嘉宁离开,可祝嘉宁却一口答应:“什么心中有愧?是温若楠故意嘲讽他人在先,我们不想与之遇见,就是心中有愧了?这湖水经年不冻,自是因为周围有地龙,温度上去了自然就不会冻住了。”
“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水引自山泉水,乃是温泉之水,自然不会被冻。你们也有读书识字,这点都没看到过吗?”
柳云溪脸颊微红,气息不稳。
谢韵主动上前来,缓和圆场:“祝家从前也是大将之家,所过之地多,见识也比我们这些身居后院女子广,云溪心存好奇,所以才想去看看,祝家姑娘倒也不必咄
咄逼人吧?”
祝嘉宁微微一笑:“若是什么都不懂,想要了解询问一下自然可以,只是柳姑娘说话好像不比平常温柔细语,我倒是想问问柳姑娘说的那句内心有愧,是何意。”
崔绣鸾在旁边也道:“是啊,我也想知道,那句内心有愧是什么意思。”
做错事情的明明就是旁人,为何要他们心中有亏。
谢韵眼中有些许怒火。
她看着柳云溪。
柳云溪立马道:“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
“这次就原谅你了,我爹往返京中与外面多年,只告诫我一句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今日我便将这话告诉给柳姑娘,沉默是金也不无道理。”
柳云溪脸色不好看,最后喃喃自语:“好。”
真是解气。
崔绣鸾冲着祝嘉宁竖起大拇指。
祝嘉宁悄悄握住崔绣鸾的手。
两人慢慢跟在队伍后面。
过道狭窄,祝嘉宁不得不放开崔绣鸾的手。
湖水还冒着热气。
有胆大的靠近湖边摸了摸水,不由惊讶道:“真的是温水诶!”
祝嘉宁百无聊赖,正要回头跟崔绣鸾说话,转头便听见一声尖叫。
紧接着‘噗通’一声。
湖面泛起大圈水花。
婢女们紧张呼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水面有人浮起。
不是崔绣鸾又是谁!
身边细软不见,祝嘉宁心猛地提起,她跑向湖边,身后传来一股力道将其紧紧拉住:“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你会水吗?崔绣鸾摆明了不
会水,你若是再不会,再入水,谁能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