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泽见他执意要与自己喝一场,微微一笑,也不拒绝,示意渊儿回去坐好。
欣然同傅曜辉喝起酒来。
来得正好,只是希望到时候莫要后悔才是,自己那份“大礼”可备了许久了。
视线越过傅曜辉,看向他身后某处,秦越泽悠然举杯,“傅世子,请。”
前些日子傅曜辉一直被礼亲王关在府中,不许去见成敏儿,本已准备的差不离的春闱却是因着此事耽搁了,整日里便是想着敏敏的伤势。
今日见着秦越泽春风得意的模样,还有他那如今已高高在上,宠冠后宫的好妹妹,只觉受了极大刺激,一时心中激愤,便想着为难他一番。
熙妃娘娘总不至于因着这点小事便求皇上出面吧若是如此,那才是好玩的紧了。
却不曾想到秦越泽也是等了他许久。
那日他同元儿便说过,定要给这人一个教训。
只是碍于他被关在府中,这才不便下手。
如今送上门来了,岂有放过之理。
这等世家子的争锋,何文霖同言珣自是没有参与的余地,也不会跟着起哄,因此也就站在旁边围观。反正秦兄定是不会有事的。
酒过三巡,秦越泽仍是眸光清明,不过双颊泛了些红晕而已。傅曜辉却是已有些扛不住,一旁的人起哄道,“傅世子这便醉了吗秦公子看上去可像是还能再战几局的。”
傅曜辉本已醉的神志不大清楚了,闻言更是找不着东南西北,“喝便喝”
也是因着礼亲王今日不在他才敢如此行事,否则,早已被拖下去了。
跟在傅曜辉身旁一同进宫来侍奉他的小厮见他已实在醉的不清,忙上前劝阻,“世子爷,不能再喝了,回去后王爷该生气了。”
说着便将傅曜辉搀扶着转过身,却被傅曜辉猛地推开,随着傅曜辉的动作一副小巧的画卷掉落在地上,缓缓展开。
小厮满脸惶恐,忙跪倒在地,“世子爷息怒”
早已有好事者将那副看着便不同寻常的画卷拾了起来。
“傅世子你的画”那人却在看清画卷内容时面色陡然涨红。
如同手被烫到一般,立时将其扔掉。
其余众人见他这般反应,也好奇的凑上去,接着便一个个面色尴尬。
秦越泽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跟着上前,作势看了眼那画,“没想到傅兄竟有如此爱好,当真有辱斯文啊。”
傅曜辉仍是头脑不大清醒,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说那东西是从自己身上掉出来的,自己分明没有带出来过
不对,糊成一团的脑子总算回过味来,连忙要去抢回秦越泽手中的画卷。
秦越泽灵活的避开他,“傅兄何不为大家介绍一番这画中人是谁怎的看起来如此眼熟呢”
其他人分明也是看出了的,只是都不如秦越泽这般敢说出口罢了。
“还给我”
虽然不知道这画怎么会在此处,但绝不能被人看了去。
秦怀妩好奇的看着大哥同傅曜辉似是起了争执,想起曾经大哥说的那番话,眼珠子一动,看向傅瑜景。
见她如此好奇,摆明了看好戏的模样,傅瑜景想到那日在京城街头生的事,心中也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便出声道,“生了何事”
秦越泽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画卷交给了李公公,瞥了傅曜辉一眼,“回皇上,方才傅世子无意间掉落了一副画卷,我等看那画上内容不堪入目,这才同傅世子起了些争执,还望皇上勿怪罪。”
傅瑜景自李安手中接过那画卷一看,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看清落款之后随手便扔在地上。比之熙妃的画技却是差了不知多少。
“傅世子既是有了心仪之人,托人上门提亲便是,何必作出这等,这等下流之事。”傅瑜景语气并不算好。
傅曜辉已然明白今日是被人算计了,至于幕后之人,不是昭然若揭了。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也逐渐开始转动,最终咬牙道,“皇上恕罪那画中女子并非特定之人,不过是,不过是微臣闲暇时为解闷作来自娱自乐的,今日入宫时想是没注意便带进来了,还请皇上宽恕微臣御前失仪之罪。”
傅曜辉很清楚,若是自己矢口否认这画并非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秦越泽定会毫不犹豫的指出那画中女子便是敏敏。
思及此,怨毒的握紧了拳头。
傅瑜景不悦的皱眉,“这等污秽之物也敢随便带在身上,还擅自带入宫中,朕看你是越来越不知轻重”
“朕便罚你回府闭门思过一月,抄写清心咒十遍。”免得脑子里整日净装着些坏水。
方才那画已被在场许多人看了去,虽然画上男女面容模糊,但那男子神态却是显见的傅曜辉本人。
至于女子嘛,即便未曾见过,猜也能猜到了。
傅曜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太监请出了御花园。
秦怀妩方才虽是为着配合大哥看好戏,但着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听傅瑜景这语气,还有众人诡异的神色,转瞬便明白了那画上的内容。
睨了眼面带怒色,一本正经的傅瑜景,秦怀妩眼中含着几乎毫不掩饰的揶揄,你们傅家的男人莫不是都有这特殊的癖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