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明阳可是整个大郢唯二的两位县主,虽然这封号看起来得来容易,但是背后却不容易,它代表着蜀王府上一代最繁华的时候,是蜀王府的延续。
若是今日是明阳破了相,问题就不是在蜀王妃这里解决这么简单了。
而且明阳身边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薛氏在平洛侯府时陪嫁过来的,为的就是护着小主子,她们都深知薛氏会护着她们,动起手来也是极为实在,若是仔细找找还能在姜二娘手腕上找到红印子。
可以说,轮动手,姜琳压根就碰不到明阳。
“世子妃娘娘明鉴,我没说。”不管怎么样,姜琳咬死了就是没说。
“哪怕琳娘言语有不得当之处,县主也该按照规矩去同蜀王妃娘娘说说。”叶姨娘委屈道,“况且琳娘本性善良哪里会说得出那种话?”
“世子妃娘娘的女儿是金贵县主,就不把我的女儿当人吗?”
叶姨娘越说越委屈,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姜琳也哭了,两人抱在一起埋头痛苦。
得亏姜麒今天去上学了,不然就更热闹了。
明阳越想越气,她不做声,恶狠狠的看向叶姨娘和姜琳。
“我看着琳娘脸上的伤也并不严重,一会去我房里挑些祛疤的良药。”薛氏的话软化了几分,叶姨娘还以为薛氏认软了。
“上次明玉跌伤全是靠的这个良药,是明泽公主赐的,还算不错,明玉的伤比琳娘的伤要严重许多,都能痊愈。”
本来叶姨娘也有些惊讶于薛氏态度的转变,但她看了蜀王妃一眼就明白原因了,薛氏多半是害怕给蜀王妃留下一个悍妇的形象。
薛氏这般处理,让一向乖乖听话的明阳都有些不服了:“我说的是实话母亲为何不罚她们?”
“你回府闭门思过。”薛氏不给明阳解释,淡淡道。
叶姨娘转了转眼珠子,动了心思,她擦干净眼泪道:“明阳还小,管的太过严厉不好……倒是麒哥,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别的府学上了些日子了,我思来想去都不如太学……”
总有些人呢,身份不够吧偏偏还想要硬撑着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抢不到呢,就开始贬低这东西,廉价,不值钱,废物。
叶姨娘典型就是这种人。
“麒哥上太学的事情关乎于全府,我可做不了主。”薛氏还没大方到让姜麒去太学打自己脸的地步,“叶姨娘要是真有这个心思不妨去问问世子,或者王爷。”
蜀王妃看了许久,她插口道:“叶氏,你也该安分些了。”
不需要她挨个去问世子或王爷,蜀王妃便是第一个不同意。
她也是姨娘出身,但与叶姨娘不同的是她眼界高,又与蜀王真心相爱,蜀王都能为了她终身不娶,直到她生下姜闽,转为正妻,她是名副其实的蜀王妃。
叶姨娘此人浅薄,若是真由着姜麒继承蜀王府,她母凭子贵成为蜀王妃,蜀王府才是真完了。
所以,当下蜀王妃忍下对自己唯一孙子的那点疼惜,板着脸冷漠道:“太学里面皆是各大世家嫡出子弟,麒哥进去像话吗?”
“……”叶姨娘算是看清楚了,这府里,蜀王妃也好,世子妃也好,就连她的枕边人,都看不起她!
她不过是想让自己儿子过得更好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错吗?
叶姨娘当然没错,但是她的手法稚嫩的可笑。
“儿媳就先带着明阳回去了。”薛氏行礼告退,蜀王妃微微点头。
薛氏牵着明阳的时候,明阳明显一僵,显然对薛氏有这几分的排斥。
薛氏出了门,看着明阳默不作声,她笑了:“怎么?打算为了叶姨娘一辈子不理你母亲?”
方才明阳一直忍着没哭,是觉得太丢人了,尤其实在目睹叶姨娘哭的丑态之后,她更不想哭了,但是眼下只有她与母亲两人,母亲的话让她一下子没忍住,毕竟还是个孩子,扑在母亲身上,委屈道:“我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