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俯瞰下来的目光也格外妖冶,眼波流转藏着蛊惑,一点点俯下身,将我抱坐而起,然后分开我的双腿,扶在他劲腰的两侧,掌探往臀下用力一垫就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本能的为了平衡而去搂住他的脖子,于是就变成了阿平想要尝试的那个姿势……
一抬眸就见阿平魅惑一笑,抱着我开始走,张了张口没出得来声,也不晓得自己是想阻止还是问他去哪?前一种可能未见发生,后一个答案却已有了,他将我搁在了灶台上,然后吻了下来。
突觉腰间一抽疼,我立刻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而腰腹上明显搭了一条手臂已是不陌生。这是阿平一贯以来的睡姿,喜欢将手伸进内衫里摸着那块软肉睡觉。
刚那抽疼应该是我无意识的动作而牵扯到了腰伤,想及那梦就不由羞赧,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啊?真是受阿平刺激太大了。
侧转头去看始作俑者,长长的睫羽将梦中那双勾人的眼给遮住了,下巴上微微长出了一些胡渣,似乎褪去了稚嫩的他变得成熟而性感起来。也或者是我心境有了转变,看他都不再用孩子的目光,都以男人的标准来衡量了。
看他嘴角微弯似也做了个甜梦,就是不知梦中会否有我。
脑子里迸出一个念想,他不会和我做的是同一个梦吧?那……那太不可思议了,不止不可思议,还让我想找地缝钻。而且我是醒在那当下,他这会还在梦里,极有可能……已经将情事进行到底了。
一想到这我就没法再淡定,伸手去捏他的鼻子要把他弄醒,可他在被迫闭气之后无意识地张嘴呼吸,我又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嘴巴。心里头数着数,等数到一百时我自个先惊着了,他居然还没醒?在梦中闭气吗?
手上微松,再松点,彻底放开去探鼻息,竟一缕气息都无。
心下大惊,一骨碌地爬起来,腰处酸疼也不顾了,急声而呼:“阿平,你醒醒!”不可能的,我跟他就是开个玩笑,只为叫醒他而已,怎么可能就这样捂到没呼吸了?而且数数一百下也不可能是人闭气的极限啊。
假如这时我保持理智一定能瞧出端倪来,可就因为关心则乱脑子都乱糟糟的,能想到的急救方式就是心率复苏。一下翻过跪坐在他身上,双掌交握按压他心口,按到十五下就俯下身去对他口中吹气,正要起身再次按压心脏,却没料后脑忽然被摁住,我的唇也被擒住。
等唇上辗转而被亲时才恍然,我被身下这小子给骗了!
边辗转而吻边听见愉悦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来,在几经挣扎都没挣得开后我也放弃了,任由他咬着嘴唇亲个够。可这个人没边没界的,我不动他就松了摁住我头的手掌,然后一直反复噬咬,下的力道也不重,就是磨蹭地感觉微麻。
总算他亲够了伸出舌头轻舔了下便停住了,我乘机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被他在后腰一揽重新跌回。不由懊恼地瞪他:“干嘛骗我?”
他笑着拿头来拱,脑袋往我脖颈里钻,被他头发挠得特别痒。我伸手去抵开他,又被他捉了手给反缚在身后,然后继续拱。
实在是太痒了我只得要求:“好了阿平,快放开我。”
躲不开他的“攻击”,只听到他在要挟着道:“快求我,要不就一直挠你。”我被迫求饶:“好好好,求你了。”总算阿平闹够了停了下来,嘴角扬着笑很开心的样子。
我想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都是我说什么他做什么,现在却被吃得死死的,居然被他耍弄了还得求他。磨着牙根去捏了捏他的脸,恨恨地道:“现在咋这么坏呢?”
“我的兰喜欢。”
“……”这都什么话呢,什么叫我喜欢?我又磨牙了。
不过他的手掌轻轻下滑落在我的后腰上,“还疼吗?”我感受了下,答:“有一点,比起昨晚来好多了。”他又轻轻按压着说:“后来我按睡着了,要是能一直按你就不会疼了。”
我心中一顿,惊异而问:“昨晚你为我按了很久?”
“天要亮的时候我太困了。”阿平答非所问,却让我沉默了下来。这傻小子是为我按揉腰伤按了一整夜吗?难怪看他眼帘下有黑影,之前也没往别处想,这时看着尤为觉得心疼。
俯下头去亲他眼皮,又啄了啄那暗影处,他被我亲得笑起来:“兰,好痒!”
我在他鼻尖又轻印了一记后才退开,双目四对里轻声说:“阿平,我喜欢你。”他的眉眼里顿时添了生动,晶亮晶亮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笑着重复后,成功看见身下的男人像孩子一般兴匆匆地追着问:“有多喜欢?”我看着暗暗好笑,有心逗他,用两根手指比了一小段长度回答:“这么多。”
果然见他立即变成苦脸,不服气地问:“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我把手指间距拉长些,挑起眉假装一本正经地道:“那这么多?不能再加了,再加就真的太多了。”他闷闷不乐地咕哝在喉间:“等于没加。”
我抿起唇角问:“那你呢?我先看看你喜不喜欢我,多是不多。”
他立即点头,“喜欢!我喜欢兰!”伸出双手先比了比,觉得不对又再拉开到呈大字的幅度,然后说:“比这还要多得多。”
直接被阿平这萌态给逗笑了,在他唇上轻啄一口了说:“那还不错,我给你也加到这么多吧。”一句话就让他喜笑颜开,十分高兴地抱着我就亲。
两人在床上又磨蹭了一阵才准备起身,只是我那腰被他按了一夜有了明显好转,可那脚踝处的扭伤却是不但没进展,反而整个脚脖子都肿了起来。
阿平想要依样画葫芦也给我按揉,可他那手掌刚一揉捏我就哀叫出声:“停停停!”他被吓得立即收了手,茫然回看我。立即朝他摆摆手:“不按了,我实在受不住。”
几乎是只要一动,就有一股揪心的刺痛传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整个家的杂务都等着我来做呢,难道我要单脚跳着去灶房吗?我正犯愁,听见阿平丢下一句“我去找江大夫”,等我反应过来抬起头时他已如一阵风席卷般冲出了门,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略有懊恼,刘寡·妇也不知起了没,被她看到这般劳师动众又得不高兴了。
不过半盏茶功夫,阿平就拖着老郎中进了门,这时我正提着脚跳到了院中在漱口。看清是我,阿平立即甩开老郎中直奔向我,一把托住我的手臂目光上下惊扫,一脸的担忧。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又再看向院门,只见老郎中背着药箱站在那处,而他身后还跟着杏儿。想及昨日杏儿所做之事我便面色微冷,若非她多生事端,我就劝阻了阿牛回去了,也不至于后来闹成那样。
杏儿估计惧了我的眼神,往老郎中身后退了退。
这时阿平已经扶着我在院中的椅子里坐下,回头对老郎中焦急地喊:“快过来啊。”说着便来拉我的罗裙,我伸手按住他轻轻摇头,低声道:“女子不可对外人袒露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