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履行了我的承诺,霍先生,交易的事。。。。。。”
时川因边穿着衣服,边提醒男人。
霍晏靠在床头抽烟,看她手忙脚乱地穿衣。
大约是因为羞涩,她的动作有些滑稽可爱。
霍晏沉思片刻,他掸了掸烟灰,嗓音有事后的低哑,霍唇微勾:“。。。。。。时小姐,我要先见到那样东西。”
这要求并不过分。
只要霍晏没有拒绝,就有希望。
“可以。”
时川因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到男人面前。
“霍总,加个微信,之后方便联系?”
。。。。。。
时川因没继续留在房间,她穿戴好,确认霍晏通过她的好友后,很快离开。
出了房间,回到会所的员工区域。
同事林芳见到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压低声忍不住问她:
“经理不是说你去陪那个霍总了吗?听说那个霍总可是这里头最牛的人,你们没睡?”
时川因在会所呆了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直白。
她没接话,只是笑了笑。
林芳却误会她不肯,叹了口气,低声劝她:“你别自持清高,我们这种人,本来就走投无路,能攀上个有权有势的,就算是几晚,也够我们发达的。人,得学会认命。”
林芳是好意。
她听说过时川因的那些事,家里破产,住在近乎北郊的贫民窟,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弟弟。
只不过这人也奇怪,走投无路到这个地步,却还是要念书,还是想尽法子打发客人。
骨头太倔,林芳也不觉得是好事。
只是,时川因垂下眸,时家破产后,想着给她这位第一美人拉皮条的挺多的。
但凡她认命一点,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可现在看来,不认命,也不见得有多难捱。
至少,她有机会保住哥哥的心血。
“芳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时川因笑眯眯的:“挺晚了,我该回去了。”
她现在腿还打着颤。
会所这里她以后也不打算来了。
古董所里的活够哥哥的医疗费了。
父亲说过,大道直行。
偶尔一次弯路已经够了。
她要行大道,要念书,要好好毕业,要治好哥哥。。。。。。还要重振时家。
时川因打了车回了北郊的租房里。
这一片算是贫民区,房子是低而矮,房屋之间的路也是窄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即便是深夜,也能听见男男女女叫骂的声音。
这一片,三教九流,流氓地痞一向都挺多的。
时川因踩在回家的小路上,却没什么惧意。
她住过来后的三天内,敲碎了地痞的脑袋,又险些烧了想要欺负她的那位的家。
也就没什么人,敢再招惹她。
亡命之徒,最惜的也就是命,时川因,却连命都豁的出去。
时川因的房间不到二十平。
地上堆满了书和各种修修补补的工具。
剩下的就是一些旧物。
不像个小姑娘的房间,更像个匠师的屋子。
时川因进了门,惯例给父母上了香。
桌上,时父时母黑白照的面容慈爱宽和,没有半点戾气,和时川因记忆力的样子渐渐重叠。
点完香后,她看向父母的遗照笑了笑:
“妈妈,爸爸,霍晏答应我,只要我能拿出那样古物,他就会收购东山项目,保住哥哥的心血。”
“外公教我的,我都记在心里,现在接了修补的活,古董所的老师傅都夸我灵气十足,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