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凌浅把卧室门关上,准备换衣服。
她把披在身上的黑色西装放到床上,走到镜子前。
湿透的白色礼服贴着她的肌肤,近乎完美的身形在镜子里暴露无疑。
她侧着身子看着背后,只见那洁白礼服后背上映着一条纤长的血迹,血色半干,血应该是自己止住了。
她慢慢拉开侧面的拉链,小心翼翼地把衣服脱掉,背后伤口处沾着白色礼服,脱衣服的动作把伤口处拉扯地生疼。
终于,衣服脱了下来。
她把张姐给她的衣服穿好,头发吹干,拿起放在床上的西装开门走出去,准备把西装还给顾息靳。
“你要干什么,之前放在我身上的一套,如今变本加厉放在她身上?”
“你要带她回家,这一切就是她必须受的。”赵曲钥的声音响起。
“再说,你不是在带她回家之前就做足了准备吗?”
“什么意思?”顾息靳问道。
“你带她去买新衣服、剪头发、做造型,这些和我今天做的有什么区别。”赵曲钥继续说。
“”。。。。。。
“看来你也知道坐过牢的人出狱之后要做的三个步骤,第一、换掉旧衣服;第二、理发;第三驱晦气。”
“你不是早就把前二步做好了嘛,我只是顺势做了第三步而已。”赵曲钥不顾对面的人有没有回应她,继续说着。
“够了,别说了!”顾息靳冷淡的声音,夹着一丝愤怒。
凌浅站在门口,停住脚步,听到了这段对话。
心顿时揪了起来,所以,顾息靳去监狱门口接她,带她去商场、给她买衣服、做造型都是为了今天所谓的仪式。
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毫不知情地配合着顾息靳,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在她进顾家之前去晦气。
面前的门开了,凌浅看着站在门口的顾息靳一愣,把手中的西装递到他面前,“西装还你。”
顾息靳接过西装,瞥了她一眼下楼去,她转身回到卧室里,关上门。
“凌小姐,下楼吃饭吧。”张姐敲门。
凌浅打开房门,跟着张姐下楼。
饭桌上的人早已落座,她走到顾息靳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桌上除了她和顾息靳外还有一个和赵曲钥并排坐着的中年男人,和最边上的那个看着和顾息靳年级相仿的人。
想必这个人就是顾家大少爷了吧。
看着面前人的眉眼,虽然很帅,但是脸上没有一处和顾息靳相似。
“弟妹盯着我看这么久,是不是觉得我比他帅。”坐在凌浅对面的人冷不丁开口,笑看着他伸手指了下坐在她身边的顾息靳。
凌浅从他身上挪开视线,低头吃着碗里的饭。
“顾慕言,在外面疯言疯语也就罢了,回家给我收敛点。”中年男士威严的声音落下。
顾慕言用手做了个封嘴的动作,没再说话。
顾霆业张口问:“老人家要求的仪式今天完成的怎么样?”
赵曲钥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回道:“完成的挺好。”
顾霆业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凌浅的方向说道:“凌浅,这是进我顾家门的规矩,仪式完成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