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趙老爺等人在青樓慘死一事鬧出的動靜太大,章化城連夜封城,如今只許進不許出。
因為趙府的惡鬼事件牽扯良多,所以趕來支援的太一宗弟子皆是內門高階弟子。
陳玄商和李攸二人昨夜追著蛇妖往城外而去,直到天快亮才回來。
此時的雲間客棧一樓,趕來支援的弟子們和陳玄商二人排排坐,他們已經交換過消息,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況。
如今就等著沈倦師徒倆回來,隨後再商討下一步對策。
可半個時辰過去了,早市都要結束的時候師徒倆還是沒回來。
陳玄商愁得頭髮都要撓禿嚕皮了。
明明跟沈倦是好兄弟,他卻要操著當爹的心。
誰懂啊!
茶點都吃了兩輪了,沈倦才抱著鍾意晚回來。
陳玄商眼睛一亮,放下抓著頭髮的手,趕忙迎上去。
「哎喲大白啊!你可算回來……」看清了鍾意晚的樣子以後,陳玄商如同被抓住脖子的鵝一樣啞了聲。
憋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個畜生!」
嗚嗚嗚我冰清玉潔的小師叔哇啊!
還有我那個還沒開始戀就失戀了的師尊。
你家心上人被沈倦這個畜生給上了啊!
大堂里坐的並不只有幾位太一宗弟子,還有其他的房客們在。
如今聽到這聲滿含怒意的斥責,不少人都豎起耳朵好奇地張望過去。
沈倦深吸口氣,皮笑肉不笑道:「他自己抓的,跟我沒關係。」
說完理也不理眼神複雜的陳玄商,抱著人徑直走向二樓。
經過宗門的幾位高階弟子身邊時,出於禮節,沈倦微微頷便算作問好了。
沈倦上樓以後陳玄商繼續惆悵地抓頭髮。
陳玄商的二師兄薛之問也是此次趕來支援的三位弟子之一。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和藹地拍了下陳玄商的手:「師弟,再薅就禿了。」
陳玄商滿臉愁容地放下手,下一刻就看到他那位和藹可親的二師兄掏出了小本本,記道:「搖光峰弟子沈倦,欠刑鞭一百。」
陳玄商一噎:「師兄,證據又不明確,沈倦他們……」
薛之問含著笑點點頭:「師叔剛才的手是被捆著的。」
李攸也試圖為自家好友爭辯:「沈倦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許是師叔中了奸計,沈倦為了防止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薛之問扶了扶鼻樑上的西洋眼鏡,溫和道:「師叔脖子上那兩片紅總不可能是自己啃的。」
陳玄商&李攸:「……」
「兩個人身上的靈力異常混雜,只有雙修才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