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其他人,俞渐离才扶着纪砚白道:“你怎么又不听话了,白白。”
纪砚白听到了这个称呼先是一怔,随后缓和了些许情绪,道:“我……没……”
“都说了你酒量不佳,若是不离开,说不定要被陆怀看到你喝醉酒的样子,按照他的性格,他会笑话到你寿终正寝。”
“……”纪砚白就算是醉酒,也能够分辨出俞渐离说的是真的。
“我喝多了?”纪砚白指着自己问。
“嗯,没错。”
“那怎么办?”被叫了一声白白,纪砚白瞬间乖巧了不少。
“我扶你回房间里休息一会儿,醒一醒酒再说。”
“好。”
俞渐离扶着纪砚白明显有些吃力,纪砚白的身体太过高大,他的身体又有些孱弱,扶着微醺的纪砚白朝着房间走,已经让他气喘吁吁了。
他扶着纪砚白在床上半躺下,自己也身体一歪,结结实实地倒在了纪砚白的身上。
就算是醉酒,纪砚白也有着身体的本能,伸手扶住了俞渐离,动作敏捷。
俞渐离单手撑着纪砚白的胸膛,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纪砚白身体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让他的温度要高于往常。
俞渐离稳住身体后,抬头看向纪砚白,因为突然这般靠近,他慌张得睫毛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心脏也跟着猛地揪紧。
纪砚白垂着眼眸看着他,眼神如同宁静的井,深邃且幽深,看不出任何波澜。
这和他的慌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俞渐离,你惊慌得太不正常了!
你此刻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快调整姿势,刚刚想要起身,却被纪砚白伸手拎了起来,双手提着他的腋下,拎孩子一般地将他放在了床边:“你累了?你也歇一会儿吧。”
“我……没事。”俞渐离不想留在这里,不仅仅是怕自己的鞋子脏了纪砚白的床,而是和纪砚白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的脑子里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很多画面。
都是一些纪砚白或失去理智,或意乱情迷的样子。
起初俞渐离只当是自己做贼心虚,毕竟他脑补过关于纪砚白的本子,主角是纪砚白,所以脑子里都是纪砚白那些画面。
后来接触得多了,脑补得更多。
可后来他现,他总是非常关注纪砚白的事情。
尤其是听闻纪砚白要定亲的事情,他会下意识地身体僵硬,甚至有着一瞬躯体化般的身体疼痛,指尖微颤。
他终于意识到,他对纪砚白的感情不简单。
他从来都不是直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这也是他会看纯爱小说的原因。
穿书前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不敢想恋爱的事情。
穿书后这具身体情况同样糟糕,所以他也一直是想着能过一日是一日。
可心动是不受控的。
理智掏出绳索将整个人捆绑,心却挣脱束缚奔向对方,恨不得撞进他的怀里。
想要烟雨朦胧时一同撑伞过水洼,想要晴空万里一同晒朝阳。
想要靠近,想要亲近,想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