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沈喻最柔軟的地方,再狠狠地刺傷他,看到他露出無助狼狽的模樣,不是很有嗎?
光是想想那樣的畫面,沈向書就興奮得差點兒笑出來。
沈喻不知道沈向書的想法,他抱著手機呆呆地想了一會兒,忽然莞爾:「因為懷瑾哥哥一直都對我很好,不是嗎?」
「小時候,懷瑾哥哥對我特別好,每次來家裡找我玩,都會帶水果糖給我吃。」
似乎是想起來曾經的甜蜜往事,沈喻的聲音不自覺變得輕快而溫柔,這讓沈向書覺得刺耳。
他故意戳破沈喻的美好回憶:「他對誰都是那樣的。」
「應懷瑾帶給你的水果糖,我也有份啊,哥哥。」沈向書輕蔑地揚起嘴角。
小時候應懷瑾確實會給沈喻帶糖吃,但那是因為他的口袋裡總是裝著許多糖果,會博愛地送給每一個人。
就連沈向書都收到過好幾次。
但沈向書怎麼會瞧得上那些廉價的水果糖?
只有沈喻會傻乎乎地當成寶貝,還如此珍惜。
當然,沈喻也只配得上那些黏膩的、廉價不值錢的水果糖了。
沈向書嘲笑地想著。
沈喻怔了怔,表情肉眼可見變得無措起來。
他沒有想到,那些在他的童年裡閃閃發光的回憶,原來只是應懷瑾不值錢的「順帶」。
可,可即便如此……
「懷瑾哥哥一直對我很好。」沈喻語氣堅定,不知是想要說服沈向書,還是在說服自己。
「就算我後來生病了,懷瑾哥哥對我的態度也沒有變化。」沈喻堅持地說,「懷瑾哥哥是一直以來對我最好的人,我真的很喜歡他。」
熟知一切真相的沈向書戲謔地看著沈喻,那模樣就像在看一個可笑的跳樑小丑。
他可不會蠢到告訴沈喻真相,只是悠然地看著沈喻蒙在鼓裡的樣子,心裡暢快不已。
沈喻表現得越喜歡應懷瑾,沈向書就越高興。
這代表著,當失去應懷瑾的時候,沈喻會感受到無與倫比的痛苦。
這正是沈向書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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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知似乎是鐵了心要取消沈喻和應懷瑾的婚約,即使沈喻反對也無動於衷。
既然沈喻這邊說不通,他就另闢蹊徑,選擇從應懷瑾下手。
下午時,他特地空出時間,讓白特助把人「請」到了公司。
應懷瑾漂亮過分的臉上沾了不少灰,校服也有些髒亂。
他捻著從頭髮上拽下來的草葉冷笑:「沈少爺做事真是周到。」
沈氏會客廳中,沈致知與身旁的白特助均是西裝革履,更襯得應懷瑾灰頭土臉。
面對應懷瑾的有意嘲弄,沈致知無動於衷:「應同學,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過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