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我,我剛才……什麼都沒看見。」嚴慕文像舌頭燙嘴似的,結結巴巴回答。
「我想聽實話。」
「……全看見了。」
「……噢。」
……
嚴慕文離開後,熊昱舟就坐起了身,頭皮仍一陣陣發麻,不知是羞怯還是激動,或是兩者皆有。
從寒假那次談心開始,他就察覺到了嚴慕文的轉變。起初他只將「沒畢業不許談戀愛」這樣的要求當作對方擔心他學業的督促和對早戀的反感,但回去反覆琢磨後便意識到了違和之處。
如果如果這隻句普通的、沒有任何深意的話,那不說別的,為什麼嚴慕文從沒對同為發小的江嶼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不得不說,江嶼是個很萬能地參照物,在江嶼的對比下,熊昱舟立馬意識到嚴慕文對待他和江嶼的態度明顯是不同的。
熊昱舟迅回想近期二人相處的點滴,果然在細枝末節處發現端倪。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提過「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之類的話,向別人介紹他時開始用上平等的「朋友」「發小」這類的稱呼。
她總會盯著他發呆,然後在他回看過去、撞上眼神後然後若無其事移開。
一個從前很普通的肢體接觸,都會讓她臉紅。
經過一通分析,熊昱舟得出結論——嚴慕文有極大、極大可能性,對自己產生了相同的情感。
得到這樣的認知後,熊昱舟有種花五毛錢買了張彩票卻意外中了五百萬的不可置信。
他明明還什麼都沒做,事情卻意外朝著最好一面不斷發展。
他並沒有將這些事對江嶼全盤托出,畢竟這只是他的猜測,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受到「沒畢業」和「異地」兩條桎梏,高考前,熊昱舟平日裡只能在微信上和嚴慕文交流,分享自己的每日見聞順便打聽對方身邊有沒有出現危險人物,只有偶爾嚴慕文回塘市或是他去京市的日子裡有製造肢體接觸的機會,順便能暗戳戳試探一下。
越是試探,越是肯定。
小時候他們兩個成天混在一起玩,也會有大人開玩笑說嚴慕文父母給嚴慕文找了個文文弱弱的小童養夫,當時嚴慕文還能板著小臉一本正經解釋,現在卻做不到了。
那一天,酒店前台誤以為他們倆同住一間房,嚴慕文驚慌失措的表情和語無倫次的解釋無一不暴露她的心中所想,簡直明晃晃在臉上寫了四個大字——心裡有鬼。
也正是那一天,熊昱舟對「嚴慕文喜歡自己」這件事達到了八成以上的肯定,而最後兩成的不肯定則來自於他多年夙願一朝達成的恍然,可能直到嚴慕文親口承認,他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這件事意義太過重大,他不能輕易拿來賭,也不敢隨便問出口,繼續按照計劃走是最穩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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