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原地停了一会,等警车远去,警笛声再也听不见的时候,才启动车子踩下油门,往天香山庄上开去。
如他所料,山顶的天香山庄还亮着灯,山庄的主人也还没有休息。
贺海楼走下车子,熟门熟路地往亮着灯的大厅走去。
这座山庄的大厅是用于举办宴会的,当里头只坐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又大又空旷,而坐在里边的人,合该又矮又描写但坐在这里的顾沉舟并不。
一走进大厅,贺海楼的目光就被坐在大厅中央木椅上的顾沉舟吸引住了。
他就坐在那里,双腿交叠,十指相插虚握,神情平静又从容,像这张椅子主人,像这间大厅的主人,像这所山庄的主人,像这个世界的主人。
贺海楼着迷地看着对方。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唇角弯起来,眼神里闪烁着明亮光芒,整张脸都因专注而熠熠生辉。
“我真没有想到,”贺海楼脚步轻松地走到顾沉舟身前,“你会这样”他说,“大手笔。”
顾沉舟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他露出了一些笑容,这些笑容和他平常的那些并不一样,显得漫不经心,更显得冰冷轻蔑“那么贺少是觉得,只有你才会做这些事”
“顾少今天晚上做这件事,就是为了整死我手下的一个人”贺海楼问。
顾沉舟说“整死你手下的一个人”他摇头笑了笑,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稍微前倾,就凑到贺海楼耳旁。
他轻声说“今天晚上,来的怎么不是你呢,贺海楼”
贺海楼的呼吸猛然一窒
不是恐惧。
不是紧张。
不是愤怒。
贺海楼从指间到头丝都在轻颤着,就像是人大冬天里掉进了冰水里,被捞出来时哪怕立刻捂上被子跟暖炉,也不住地打着轻微的摆子。
他的目光贪婪地紧迫地盯着面前的面孔。
在他的视线下,对方并没有任何不适。面前的人笑容依然平静,目光依然冷锐。
从没有这样,从没有这样
贺海楼的心脏反复地在胸腔里跳动着念叨着,和他脑海一样,疯狂地思考,疯狂地叫嚣,疯狂地期待。
从没有哪一刻,从没有哪一个人,让贺海楼这样迫切地想要追求渴望拥有。
他会狠狠地贯穿他,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留下自己的痕迹,撕下他所有端正的、冷静的、轻蔑的、智慧的面孔,让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让他的四肢变得虚弱,让他的眼睛流下泪水
然后他要将他撕碎。
从内部,一点一点的打断、割裂、撕毁
“顾少,”贺海楼连吸了几口气,也没有让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停下来。他冲对方微笑着,大概从没有什么时刻,他的笑容像现在这样因满含期待而尤为真切,“如果你想玩”
他这样期待向往着
“那我们一定好好玩上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据说某日顾要政治联姻,小道消息传遍京城。
于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贺找顾求证。
贺你要跟xx结婚
顾嗯。
贺笑眯眯恭喜恭喜我草太岁头上也敢动土
顾谢谢。
贺继续笑眯眯到时候我一定当场给你包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