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事嗎?」
馳辰低聲道,「你開門。」
話音落下之後,房間裡許久沒有回應,馳辰看到門板輕顫,知道人就門口。
他不解的眉頭輕皺。
害怕到發抖嗎?
他不由嗤笑一聲,垂眸看著自己的反應,心裡有些不爽。
他今晚確實是打算占點便宜的,最後會不會擦槍走火,他也說不準。
他有些不死心,站在門口壓著嗓子一句一句威脅著。
「楓眠,今天你不開門,明天你等著見面之後我怎麼收拾你!」
「小叔已經看不慣你了,到時候他要你的命,我絕對不會護著你!」
「明天我就打電話讓楓家把你接回去!隨你死在哪裡!」
這個房間原本就是堆放一些閒置家具的雜物間,就一個帶鎖的破木門,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楓眠肯定都聽的一清二楚。
房間裡的人似乎更害怕了,門的抖動越發劇烈。
楓眠已經快要被折磨瘋了。
他死死咬著自己手腕,手腕被咬的血肉模糊,硬逼著自己不出聲,保持清醒。
他紅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滿腔都已經被恐懼占有。
就如馳明舟所說的,馳明舟被發現了,不會有人把他怎麼樣,而自己恰巧相反,一個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的私生子,只會被扣上一頂勾引人的帽子,楓家不會管他的死活,馳辰也會覺得這件事是對他的恥辱,馳辰的話他清楚的記在腦海里,他一點都不懷疑其中真假。
寧城這麼大,每天都會有幾場意外發生,誰會知道這場意外會不會明天落在自己的頭上。
無論是哪一邊,他都沒有反抗拒絕的能力,只能像是玩具一樣被他們予取予求,直到最後徹底崩壞。
沒有人在意玩具的死活。
楓眠的聲音已經壓到最低,沙啞的哭腔無助絕望,「小叔,我不想死……」
馳明舟扯了扯嘴角,揣著明白裝糊塗,「我還沒要你命似的折騰你,你不會死。」
他掐著楓眠腿的那隻手用力幾分,指甲深陷,瞬間在白皙的腿上留下自己的指痕。
僅僅一天的時間而已,楓眠從脖子到腳,到處都是他留下來的曖昧痕跡。
楓眠的眼淚一滴一滴湧出眼眶,止都止不住,呼吸都在發抖。
身體不受自己控制,身前的門板在隨之晃動,馳辰就在門外,一次又一次的暴力敲門,句句威脅,楓眠總有一種馳辰下一秒就要找鑰匙破門而入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