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别张扬,千万要低调。”
这是厉元朗发自肺腑的心声,也是对老同学的千叮万嘱。
詹海泉开始一愣,很快反应过味,连忙解释,“真不是我显摆,是我那帮弟子还有客户的自发行为。”
厉元朗忠告他,“海泉,这是什么地方?居住的是什么人?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你大张旗鼓、堂而皇之的搞了一个豪车车队,停在大门口。行,你有钱有能力,我可以理解。”
“可你乘坐的那辆加长版的红旗车,就显得太招摇了。你的车是外销版,可这种车很容易让不了解内情的外人误以为,你身份高贵。”
“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再高贵能高贵哪里去!万一引起别人嫉妒,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在洛迁我还能帮你遮掩,可到了外地,一旦招惹触怒,我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吃亏的是你自己。”
“作为多年的老同学、老朋友,我奉劝你,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做事低调,才能保你一生平安。”
厉元朗的话,已经说得相当通俗了。
詹海泉要是一意孤行,当耳旁风,那可就离着挨收拾不远了。
送走詹海泉,郑海欣才肯露面。
从詹海泉进来的那一刻起,郑海欣就躲起来了。
在厉元朗的家,一个女人出现,终究好说不好听。
何况,她还不熟悉詹海泉。
就是她来厉元朗这里,知道内情的也仅限于田泽一人。
郑海欣没有打听詹海泉为什么着急走。
她不像韩茵,喜欢刨根问底。
不关她的事,她一概不问。
厉元朗想要告诉她,自然会说。
吃过晚饭,郑海欣没做停留,而是去事先订好的酒店休息。
她在乎厉元朗的名声,也包括她自己。
厉元朗的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哪怕她住在别的房间,也会给厉元朗造成不好影响。
送郑海欣去酒店的任务,落在随同王丛一起来洛迁报到的如兰身上。
两个人本就熟悉,又都是女人,各方面方便,还不宜引起别人注意。
等郑海欣走之后,王丛端着茶水走进厉元朗的书房。
这几天,他一直暗中调查森竹会社情况。
正好趁这机会,向厉元朗做全方位汇报。
学校那边没什么动静,主要是尚未开学,始终处于关闭状态,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但关于森竹会社,尤其竹内方平本人,还是有收获的。
据王丛初步调查,森竹会社高层的绝大部分人,是当年侵略者的后代。
而且,在他们国家,这种现象很普遍。
但凡这些人的后代,从商或者从政,都会取得成功。
道理很简单,他们的长辈,当年在国内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掌握着大部分权力。
后来战争结束,虽然他们的长辈遭到清算,却不影响子孙后代的发展。
因为他们手里仍然掌握着大量资源,稍微利用,就能让后辈如虎添翼,想不成功都难。
还有,森竹会社表面上是一家贸易公司,暗中还参与武器销售。
这一点,和厉元朗了解的信息吻合。
宽口平南之死,不就是参与武器交易,被人报复灭口么。
根据这一发现,王丛利用他曾经军人身份,进行一番细致调查。
感觉森竹会社目的不纯,绝非是为了振兴汉林教育,真心诚意为汉林好。
特别是他们兴建的展览馆,打着资助旗号,却在旁边修建了洛迁塔。
表面上看,洛迁塔以旅游为幌子,可以给森竹会社创收,收回投资成本。但那座塔的奇怪设计,让王丛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厉元朗不动声色的听王丛说完,好奇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省长,我……”
厉元朗摆了摆手,叫停王丛的下文,递给他一张白纸和一支笔,“你写在上面,我也写下来,我们对一对,看看答案是否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