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轻轻弹了弹秦南沅的额头,并没有用力,秦南沅也没有感觉到痛,甚至在景煜触碰他的时候感觉到一丝呵护。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也知道他刚刚是误会景煜了,可是景煜做的那些事情的确很难让他不多想。
看着景煜难看的略显阴沉的神情,他忙安慰,“是臣的错,陛下可以罚臣,想怎么罚都可以~”
秦南沅自从任督二脉打通之后就很想试试这种方法,想知道景煜在面对他如此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是欣然接受,还是嫌弃恶心。
不过看景煜眼里的灼热时,他敢肯定,景煜是很喜欢他的撒娇的,以后只要有着分歧,他也许可以用这个方法让景煜消气。
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就突然想到昨晚他受的那些苦,如果他当时态度软化一点,是不是就不用受苦,不用和景煜闹的那么僵,可以去尽情的享受那一切,享受他们之间的互动,享受他们之间灵魂的契合。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但之后他不会再逞强。
秦南沅的态度在进入密室后就生巨大的转变,这是好的方面,景煜也没有追问,而是扣着他的后脑勺重重一吻,等秦南沅呼吸快不畅的时候才松开。
“还没学会换气?以后朕慢慢教你,你的撒娇以后只能对我,不能在外面这样,知道吗?如果被朕现你对着其他人撒娇,你知道后果的。”
景煜抚上秦南沅的脚链,眼神迸出一道危险的光。
秦南沅见他低头看着脚链忍不住缩了缩脚,,他只觉得景煜的眼神并不是在看脚链,脑海里肯定也不仅仅是在想着脚链那么简单。
“别怕。”
景煜轻轻的拍了拍受惊的秦南沅,轻声安慰着他,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从身后拿出一幅被带出来的画像,继续和秦南沅讲解着。
“你、你怎么带出来了?不过这幅为什么我没有看见过?”
“你刚刚都羞成鸵鸟了,怎么会注意的那么仔细?不过这一幅是朕最喜欢的一幅。”
说着就要将画像塞在秦南沅的手里,拿着画像的秦南沅只觉得这是一个烫手山芋,画像的主人公赫然入目,他和主人公对视,就好像是在照镜子,不过他和画像里主人公还是有着些许的不同。
画像里的主人公眼睛紧闭,眼角绯红,一滴泪从眼角滑过,那滴泪被定格在画纸上,为他增添一丝梨花带雨的脆弱气息。
而秦南沅此刻虽也是眼角绯红,不过他比画纸上的主人公更鲜活,也更吸引人。
为了景煜之后再做出什么他不能直面的事情,他只能握紧手里的画纸,理不直气不壮:“你以后别再画这些了,臣就在你的身边,没必要去看冷冰冰的画纸。”
“可这是朕的爱好,朕喜欢将一切美好的事物画在纸上。”
“那也不能画这些,万一不小心飞出去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可不想这些画被满大街的人看见,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很羞耻,那时候的他肯定也不敢出门,没准那些心思龌龊的人还会在暗地里辱骂他。
“那就,将那些人全都杀了!”
景煜眼神狠厉,只要想到那些人看见独属于他的福利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睛全部挖掉,他们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拥有和他一样的美好?
“你别···”
秦南沅嘴唇紧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景煜,他觉得要真是这些画像被别人看见,这个做法好像也不错。
只是这个念头只在他的脑海里存在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他还是做不到将这些人的生命当成草芥随意的践踏。
他嗔怪的瞪了景煜一眼,“你只要不画就不会有这种事情的生,但如果真到那个时候你还是选择温和一点的方式。”
他没有劝景煜饶过那些人,他想,他可能也变成和景煜一样的人了。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满意了吗?不过如果你不让朕画,以后你就得给朕其他的福利,总不能让朕做赔本的买卖吧?”
“嗯。”
秦南沅自觉景煜口中的福利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他还是愿意顺着他,毕竟被剥夺爱好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个人会很难熬。
他能理解。
并没有一点损失的景煜满意的将画像收回,他就安静的和秦南沅在偏殿里度过一天,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景煜就让秦南沅回府,这次回府就要一直待到他们大婚的时候。
他并没有亲自送秦南沅离开皇宫,因为在秦南沅前脚回到秦府属于他的院子时,后脚景煜就已经来到这里,并且又和他黏黏糊糊。
只是两人还没有开始黏糊的时候,秦南沅的院子就被敲响。
“南沅,爹和娘可以进来吗?”
“可以。”
他回答后见景煜还没有离开的意图并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时候就知道景煜在等着什么,他看了一眼院门快的在景煜脸上亲了一下后就催促他离开。
景煜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急在这一时,在秦南沅催促的时候满意的离开。
等确定景煜真的离开后他才检查一番并走出房间,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在院子里等待的秦父秦母。
他和往常一样迈步过去笑着和他们说着话,只是这种轻松的氛围在秦父的一句问话后陷入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