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是。”辜无眠回答道。
宋温凉抬起身子来抱紧了他,似乎是想弥补他松开的怀抱,可再没有刚刚那种感觉了。
辜无眠觉得自己该生气的。
他觉得自己成了那头没脑子的驴,被宋温凉吊在前面的胡萝卜耍的团团转。
她不过是想要知道魔气的事情罢了。
他拿着这件事情本以为是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可没成想她为了这件事,一遍一遍地拿刀子来捅他。
这话言过其实,宋温凉不过是一个刚入道的人,十个她也是打不过他的。
可辜无眠就是这样觉得的。
如果她不曾拿刀子捅他,那他的心口怎么会止不住地泛疼?
疼的他的脸都泛白了。
“哭什么?”
辜无眠沉默良久,哑声问。
他都还没冲她脾气,怎么她倒先哭起来了。
真是恶人先告状。
宋温凉哽咽道:“我想让前辈抱我。”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本能使她朝他示弱。
辜无眠淡淡道:“这不抱着了吗?
()再紧……”他顿了顿,声音含着威胁:“再紧就要怀三胎了。”
哭的和兔子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了呢。
宋温凉自动把后半句威胁省略,不依不饶,哭的越大声了。
辜无眠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神经在紧绷。
“别哭了。”
他哑声安慰,眼神沉沉,止不住地往她唇上放。
宋温凉咬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越可怜。
她其实还未搞懂人间规则,也说不清心底的不舍,成长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未成年的小狼看中了一头独狼,却还没有能放弃一切去随他流浪的决心。
辜无眠心里恨不得在繁芜城放一把火,让所有人都睡不安稳,却也只能再度沉下身子去拥抱越得寸进尺的人。
当他再度狠狠地拥抱回去,怀里的人哽咽声骤然没了。
辜无眠在心底冷哼一声,耳后却红了一片,紧攥拳头阖上了眼。
宋温凉得偿所愿,瞬间像得了奶的孩子,一点也不委屈了,露出一双眼睛忽闪,泪被她眨了下去变回原来清亮的模样。
“……前……辈。”
她总不愿喊他的字。
大抵她也现了他的窘迫,但并不在意他的情绪罢了。
“嗯。”他应着,实则杀意随着魔气的妄动而沸腾。
她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
说好了三个月为期,是不是她一直都死死地记在心里,只等到三个月结束,魔气的消息到手,将他甩了?
她是不是一直在看他笑话?
堂堂剑鬼让她为所欲为,为她冠穿衣……哦,没有穿衣,他们还没展到那个地步。
她看他这样子会觉得高兴吗?高兴自己可以随意拿捏他。
“前辈,你……你抵着我肚子了。”
宋温凉小声到不能再小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