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听到过与您的经历相同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是一名城主的小儿子。”
不等众人做出任何反应,沈知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主人公的妹妹被人失手打死,而当时的城主却想要息事宁人所以没有为他的妹妹讨要公正。”
“而主人公的两位哥哥心在赈灾,根本就不关心妹妹的死活,只有主人公,一心想着为妹妹报仇。”
一瞬间的怔仲后,许青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下去。”
“主人公故意派人在赈灾的粮食和水中投毒使整个城的人得了瘟疫,包括他的两个哥哥。”
“最后,主人公将自己的父亲关在了地下,囚禁至死。”
每个人脸上神情各异,许青玉则无比认真的看着她。
“后来,主人公耗费巨资将凉州的东莞堂搬至雍城,为雍城增添巨大收益。”
“同时,在雍城经济高度繁荣之时,主人公又胡乱调整物价,偷偷充济了自己的粮仓。”
“雍城的百姓身家千万,却经常有人连饭都吃不饱。而上至皇朝,下至凉州,居然都无人知晓其中的内情。”
“这难道不奇怪吗?”
一口气说完,沈知秋现在场的人都用“惊为天人”的眼神望着她。
“这只是我在茶馆听到的一个故事罢了。”沈知秋神色淡然地迎视着众人疑惑的目光。
许青玉并不知道自己亲身的经历早已被人编成了说书读本,在沈知秋所在的茶馆被说书人讲过一遍又一遍了。
故事究竟是怎么传到那位恰好姓许的说书姑娘手中,沈知秋也不想知道了。
许青玉的视线终于从沈知秋身上移开,他似乎刚刚没从怔愣中晃过神来,嘴角迟钝地扬起消失了许久的笑纹。
“在哪里?”他混沌的眼神似乎快要恢复往日的清明,“你说的那个茶馆在哪里?”
“…”沈知秋看着他,忽然沉默了一会儿,“城主大人,有些真相,如果真的公诸于世,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
“您那天,其实并没有找到青铜的尸体吧?”
沈知秋看着许青玉面上的神情慢慢僵硬,随后,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青铜她,她没有…”
“如果您有机会走出雍城,就亲自去见证青铜是否还活着吧。”
沈知秋面无表情地垂下了眸子。
过了许久,许青玉才开口,说了一句,
“谢谢你。”
似是感激,似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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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出矿洞,现外面的天空晴朗一片,空气似乎都变得格外清新。
“把青玉就那么绑在里面真的好吗?”6丰易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一步三回头得忍不住往后看。
“会有人前来安顿他的。”花池放慢脚步走在了6丰易身后,成功地挡住了他的视线。“皇朝的那几位一定会妥善处理。”
沈知秋沉默不语地走在花清逸和苏炳中间,花清逸和往常一样,而苏炳看上去似乎格外郁闷。
“你究竟怎么知道的?”终究还是耐不住,苏炳一脸别扭地问了出来。
“无可奉告。”
沈知秋早知道苏炳会纠缠不休,干脆只重复这四个字,“无论你怎么问,答案就这四个字。”
“哼!”苏炳赌气般地应道,“那我换个问题!”
“你那身行头打算穿到什么时候?”苏炳的一声大喝让沈知秋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