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杏杏原本還有些緊張,等聽見那個女孩說聽見的是男人的聲音,瞬間鬆了口氣。
她靠在戚余雪身上,此刻毫無困意,只是想著這場測試什麼時候結束。
任佳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其他人角逐所謂的神諭之子,她垂下頭雙手交握在一起,默念著想再去尋找那道聲音。
「神明,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麼做?」
唐杏杏不知道是誰企圖和她溝通,她看向戚余雪在這裡不能和他說,最後還是回應了對方:「保持沉默。」
聽到聲音任佳夕才看向台上的爭執,她轉頭看向其他人,瞧見異能局的陳冉望著她,任佳夕對她微微一笑頷。
結束後嬴家請眾人移步去大廳,他們為此準備了宴會,唐杏杏她們有些無奈隨大流去宴會。
過去的時候正好和執法者他們一行,上回他們離唐杏杏和戚余雪有些遠,沒看清兩個人的面容,和他們走在一起也沒察覺到什麼。
旁邊的一個青年有點不耐煩:「正事不干,淨搞這些虛的!」
他身邊之前見過的女性開口:「慎言。」
一旦涉及到宴會自然免不了需要應酬,唐杏杏看著頭頂光明的燈光,沒一會被相月給偷偷拉到一邊。
「你要不要去試試那個水晶柱?」相月小聲和她說。
唐杏杏有點奇怪為什麼她們會認定自己是神諭之子,她左右看了一眼有些不放心,相月道:「你放心,我可以隱匿。」
唐杏杏沒試過偷偷在人家眼皮底下幹壞事,想了一會還是禁不住好奇點了點頭,她和相月從宴會廳出來,二人趁著月色回到之前的地方,那邊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撤下,包括那尊神像和那根水晶柱。
唐杏杏和相月對視一眼,試探伸出手放在水晶柱上,等了一會一道柔和的光芒從中顯現,即將要徹底盛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突然熄滅,像是被人為掐滅的燈光。
相月見狀也不覺得沮喪,她能感覺到唐杏杏剛才的光線,比其他人要柔和許多,哪怕也是亮眼的白色,也不顯得刺眼。
隨後她和唐杏杏站在那尊神像面前,她仔細看了一眼和唐杏杏說:「這位據說叫歲暮。」
神像刻著的是男性的面容,神情嚴肅卻閉著眼睛,除此之外和其他的石膏像好像沒什麼太大區別。
相比青穹祠堂那些奇奇怪怪的規矩,嬴家的人好像就這麼將他放在院內,唐杏杏抬頭看向頭頂天空的月亮。
忽然相月將唐杏杏拉到一旁,躲在暗處,看見有人過來將神像和水晶柱給搬走。
相月隱匿帶著唐杏杏重回宴會廳,一進去就看見自己姐姐和戚余雪站在面前,相柳望著她神情微冷:「去哪了?」
戚余雪倒是神情平和,將唐杏杏帶到一邊不摻和她們姐妹倆的事情,唐杏杏有話要和戚余雪說,但現在的場合明顯不合適。
他們一直維持到散會,等上車離開嬴家的地界,唐杏杏才開口說話:「我在測試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和我說話,小魚你有聽見什麼嗎?」
前排的相月同時和她姐姐說:「姐姐,我帶唐杏杏去看那個水晶柱,她試了一下,亮了兩秒就滅了。」
「不對,你剛才說什麼?」相月聽到唐杏杏開口,有些驚訝望著她,「你說有人在和你說話?是禱告的時候嗎?」
唐杏杏轉過頭看了一眼相月,思索這應該沒什麼不能說的,於是點了點頭。
「那不就是說,你不是神諭之子?」相月很快接受了,並開始發散思維,「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是人類啊。」唐杏杏理所當然回答。
相柳開口道:「嬴家這次看上去不是真的在找神諭之子,只是想借著神諭之子的名號,不然不會讓那個小姑娘說謊。」
「那個的神諭之子?」相月覺得自己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
相柳一邊開車一邊道:「你們出去的時候,我聽見有兩個備選人和那個神諭之子對峙,她其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只是照著嬴家的人教給她的話說。」
隨後她想起什麼,通過後視鏡看向後面的二人:「要將你們放在之前的路口嗎?」
「可以。」一直沒開口的戚余雪應了聲。
唐杏杏坐在後面歪了一下頭,「我可以確信是有人聽到了我的聲音,但不確定是哪一個,那個人是不是才是真的?」
「我想也是,之前想岔了,能夠賜福的你怎麼可能是神諭之子。」相柳說完又有些不太確定,「可是當時並沒有另一個人說聽見你的聲音。」
「我讓她保持沉默,因為不放心。」唐杏杏說。
「謹慎一些為好,今天的事情必然會傳出去,甚至可能傳到非神的耳朵里。」相柳覺得唐杏杏的做法沒有問題,比起這些她在想另一件事。
如果唐杏杏不是所謂的神諭之子,那麼她算什麼,一位神明嗎?
她不由想到戚余雪的身份,神明和邪神在一起,這個組合可真有意思。
他們在見面的路口分開,相柳開車帶著相月回家,相月想到剛才唐杏杏的話,心跳聲鼓譟不停,她有些緊張:「姐姐,唐杏杏會不會就是我們一族……」
相柳看著路況沉默下來,許久她才開口:「她很久沒有出現了,再看看吧。」
相月知道也許不可能,但是她們一族尋找了這麼久,總會有一點消息吧,但卻一點兒傳聞也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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